王煥道:“璧城不擅廝殺,便不要與我等一同襲營了,不若璧城率二百騎在燕營外策應我等,待我撤兵時如有追兵,也好策應。”
騎軍墮入混戰後,燕軍步軍插手戰團,擺佈兩翼各有千餘步兵殺入陣中,鄭軍立時便被纏住,擺佈支絀,難以抵擋。
兩邊的箭都停了,燕軍盾兵後退,騎軍開端衝鋒。蹄聲隆隆,刀光寒氣沖天,兩軍騎軍對衝,各不相讓。但這十餘丈的間隔太短了,鄭軍馬隊速率極快,燕軍馬隊還不及起速,敵軍便到了麵前,天然難占上風。兩邊各有人馬死傷倒地,卻還是鄭軍占有上風。
這隊燕軍足有兩千人,在路上排了數裡長步隊,卻皆是步兵,如何當得大隊騎軍打擊,見鄭軍衝來,燕軍兵卒隻得逃上山坡遁藏,有遁藏不及的,或被馬踏倒,或被突入山澗,隻能眼睜睜看著鄭軍絕塵而去。
馬鳴蕭蕭,鄭軍已有多人中箭,所幸鄭軍騎軍滿身披甲,縱使中箭也無大礙。但馬匹卻隻頭部有護甲,偶有戰馬中箭,便是人仰馬翻。但鄭軍還是一往無前,冇有涓滴停頓,直到距燕軍十餘丈才拋去手中短弩,抽出腰間環首刀。
杜摯哈哈大笑道:“多謝參軍。我等徹夜奮力廝殺,定要教那燕賊有來無回。”
王煥道:“秦參軍之言便是軍令,我等依此策而行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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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玉道:“我已細細想過執禮之策。此策雖險,卻也並非毫無勝算,況若不可此策,便冇法再拖住燕軍。隻是可否依此策而行還要看徹夜我等可否順利脫身。如果在那山穀中彙合之時,我軍另有一戰之力,那便依執禮之策行事便是。”
秦玉道:“我意,徹夜子時,我全軍夜襲燕營。有昨夜之事,燕人必會防備我撤兵,卻一定會防備我偷營,便是有標兵探得我軍襲營,如此近之間隔,燕軍再作防備也已不及。火線開闊地極小,燕軍必屯於道上,前後堵塞,救應難及。我軍突入燕營便四周放火,待火起馬上原路殺回。燕軍伏兵見營寨起火,必定慌亂,不管他是否回救援應,我軍必可趁亂殺出重圍。諸位覺得如何?”
隻三裡路,快馬轉眼即到。燕虎帳寨就在那小小高山上,卻隻紮得二十幾座軍帳。其他雄師皆在營寨火線山路之上歇宿。
箭矢破風“颼颼”之聲不斷。燕軍卻並不慌亂,全軍愣住腳步,中心持盾步兵前行幾步至騎軍身前,舉盾保護,其他步軍張弓搭箭,隻待敵軍現身。燕軍兵卒不時有中箭者,也隻叫喚倒下,旁人卻不睬會,各自嚴陣以待。
然鄭軍兵士皆是馬隊,馬速極快,又不戀戰,快馬衝過燕卒,隻見到營帳、樹木、糧草堆便放火,不消半晌,營寨當中便火勢高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