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封也笑道:“溢之也曉得我在家療養多日,才上值冇幾日,衙中積存那很多事,哪得閒暇?若非如此,我早便來擾你了。”
陳封看時,認得是洪慶親兵,乃笑道:“本來是順兒,我本日不為到你衙中,不過是路過罷了。剛纔我入政事堂,順道要回我軍衙,實不得閒去拜見洪都司。他日我特地來拜見便是。”
陳肅大笑道:“好,我等兄弟,自當同舟共濟。今後騰達,也必不忘兄弟本日之情。”
玄月初二一早,陳封出了政事堂,從東華門出大內,順馬行街一起向北而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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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肅笑道:“淵渟過慮了。他婁營接到軍令,明日便要駐防城東,天然要著甲帶刀。他營中兵士不平,公推他來見我,天然帶著親兵。這也不是大事,淵渟何必如此大費周章?我應了任懷安所請,倒也不為他帶兵來見我,我也不知有很多兵士守在門外。我如此實是恐壞了兄弟交誼。我既已應了他,豈能食言,如果使詐,眾將士如何能服我?以我之見,便不必再改了罷。”
陳封看著洪慶,迷惑道:“溢之本日說話怎的遮諱飾掩,不似你利落性子。溢之有話何不直言,倒教我猜謎兒。”
不等陳封答話,洪慶回擊指著本身道:“那皆因是有我,我便是當今聖上的千裡眼順風耳。”
洪慶道:“受製於人卻也一定。城外那些將領即使有千軍萬馬又有何用?城門關起來,他敢來攻打梁都不成?若到了當時,還須城內有兵方可穩操勝券。”
陳封睨了洪慶一眼,見他帶著笑意,有些嘲弄之意,便也笑道:“何嘗不是如此,這幾個部將遣出去戍邊,今後梁都中換了生人,做起事來天然束手束腳。現下若不早做些籌辦,今後不免受製於人。”
行到後堂院外,早有人通稟,洪慶已迎了出來。隻見洪慶大笑著迎上前來,抱住陳封雙臂道:“崇恩,多日不見,你怎的不來看我一看?你曉得我等閒不敢離了內城,我不去望你,你便也不肯來?”
陳肅原想著不肯再給陳封徒增煩惱,才勉強責備將此事停歇,然這個心機卻也不肯對他二人提起,便道:“淵渟,當此時各路兵馬各自變更戍邊休整,朝廷看重我天璿衛,隻我天璿衛留守梁都不動,倘若此時鬨出事來,天璿衛另有何臉麵,我陳肅另有何臉麵?縱是我將任惠拿下,以軍法治他方命之罪,此非戰時,鬨這一出,仍舊是我治軍不嚴,卻也不是甚好名聲。到當時,朝中大臣如何看我天璿衛?朝廷豈會再信我重我?是以我想著,家醜不成傳揚,我天璿衛內如何肇事,隻在我營中措置停歇,不必鼓吹出去,待今後我再尋機整治他任懷安便是。”
洪慶哈哈大笑道:“我並無話要說,不過是與崇恩閒談罷了,崇恩何必多心?”忽地收住笑,看著陳封道:“隻是崇恩你須曉得,這梁都城中大小官員變更,或升遷或貶黜,雖有些不必經聖上恩允,然哪一件聖上不知?聖上倒是從何得知?政事堂上奏的奏疏,不過是些朝政大事罷了,品級寒微的官員變更倒是不必奏陳的,那聖上是如何曉得?”
陸桓歎了口氣,道:“若如此,倒是我欠考慮了。隻是此番放縱了他,今後隻怕更加不肯順從製司將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