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亡雲煙事_二十八 刀下走遊魂 4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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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慶道:“雖不能駁了他的令,卻也不能任由他擺佈,崇恩也該有些對策纔好,以免有朝一日他使出殺招來,你卻隻得束手待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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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慶見陳封垂著頭,不由暴露一絲嘲笑,卻又沉聲道:“崇恩千萬不成如此低沉,若如此,難玄門他一手遮天了麼?崇恩昔日行動,斷不是甘心伏輸之人,怎的本日卻落得這般模樣?莫說都中另有介弟天璿衛一支兵馬,即使他將天璿衛也調出梁都,另有我禁衛軍一萬八千天子近衛。若到了與他爭勝之時,這些人便都是崇恩羽翼,看他能將這些人也一併翦除麼?”

陳封平日雖與洪慶來往甚密,卻也從未談及政事,更未觸及政爭之事,一時不知他本日為何忽地提及這事來,便也不敢直抒胸臆,隻道:“溢之既對我如此坦誠,陳封也不敢瞞溢之。溢之所說之事我何嘗未曾想過,隻是苦無對策。他是上憲,所作所為皆有國法所依,並無錯處可尋。然我如果抗了他的命,那便是罪了,我又能有何對策?我確不肯束手待斃,卻也是無可何如之事。我也不敢期望都宣撫使之位,若能保住都批示使,教我能再為鄭國著力,我便心願已足了。隻盼盧太尉看在昔日情分上,不至要了我性命。若我當真到了退無可退之時,隻盼溢之能救我一條性命,陳封庶幾無怨矣。”

陳封見他如此慎重其事,便覺驚奇,道:“敢請溢之見教。”

洪慶趕快起家,扶陳封坐下道:“你我既為兄弟,又何必如此?崇恩,我雖故意助你,然也隻能護你全麵罷了,與盧太尉相爭,卻還要靠你自家。他位高權重,要收攏兵權,你也隻能聽之任之。來年他更要與當今聖上結為後代親家,聖眷正隆,你又有何體例反製?”

陳封歎道:“我鄭國唯溢之一人敢如此說,如此做。我如果盧太尉,也斷不敢招惹溢之。”

陳封道:“是以我便隻得聽天由命罷了。溢之與我雖情如兄弟,卻也不必為我開罪了盧太尉。溢之雖不懼他,卻也是少樹一勁敵為上。”

陳封歎道:“洪都知如此看重陳封,陳封當真不知何故為報。溢之,你我傾慕訂交,陳封絕非忘恩負義之人,賢昆仲恩德,陳封冇齒不敢或忘。”說罷站起家來,深施一禮道:“陳封先謝過洪都知與溢之。”

陳封苦笑一聲道:“溢之既已曉得,又怎敢單獨與我在此說話?溢之便不怕你衙中也有盧太尉的耳目麼?”洪慶嘲笑道:“我豈會怕他?他雖是我上憲,卻也一定敢管我?他若敢遣耳目到我衙中,我便掃了他臉麵,斷了他念想。”

洪慶抬高聲音道:“話雖如此,然這事若鼓吹出去,卻也不免有駭物聽,是以我也隻說與崇恩一人曉得罷了。我執掌禁衛軍金吾衛,梁都城表裡大小事,我怎敢不留意?又有哪一件能瞞過我去?盧太尉做的那些事,我又怎會不曉得?隻是他是禁軍都太尉,便做了這些事,也挑不出他錯處去便罷了。”洪慶斜著陳封,嘴角掛著嘲笑道:“你二人雖未撕破麪皮,但現在隻怕都已將刀子藏在袖中了,我又豈能不知?”

洪慶又是一笑,道:“說來也是甚巧,那日我路經盧象山府邸,正見一人從他宅子角門進府。那人穿戴家常衣裳,帶著麵巾,單身一人騎一匹軍馬。我因見了那匹馬方纔留了心,但因那人帶著麵巾,看不清臉孔,我便住了腳細看。所幸他進門之時適值一陣風吹過,將他麵巾吹起,我纔看清了他臉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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