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慶笑道：“崇恩遣的是雲衝衛？確是較罡風衛穩妥些。馮止水此人並無太多心機，他不敢來，卻又不敢不來，那便隻得拖遝些，兩處不獲咎罷了。”

衛綰已聚齊熊飛軍都批示使司三千近衛親軍，在永泰門外等待。

陳封看看四周，並無旁的兵馬身影，皺皺眉道：“馮止水竟還未到？卻也太太驕易了。”

兩軍附近，那兵馬停下腳步，隻見衛綰引著洪慶出列，陳封便也催頓時前。遙遙便拱手作禮道：“溢之來得如此快，足感美意。”

二人一聲令下，兩軍合在一處，熊飛軍兵馬在前，禁衛軍兵馬在後，陳封、洪慶二人並騎居中，一同向衛州大營行去。

陳封道：“我所慮者恰是此事。剿賊不難，難便難在如何脫身，不然，這一局便是盧太尉勝了。然既無脫身之計，便先不去理睬，且剿除亂賊再議也不遲。”

陳封悚然一驚，道：“無患是要我借任惠之手殺孝正？或是說...你要我親手殺了孝正？”

程備黯然道：“此也是無可何如之舉。都司試想，若盧太尉勝了此局，今後新帝即位，盧太尉掌權，我等便有好了局麼？當時隻怕陳氏全族都有性命之憂。舍一人而保全族，孰輕孰重，都司請自思之。”

洪慶大笑道：“好，我本日才見地了百戰名將的氣勢。既是如此，那也不必擔擱，我等這便去剿賊去也。”

雄師在衛州大營南裡許停下，擺開步地。遠瞭望去，隻見衛州大營轅門緊閉，轅門外排開無數拒馬鹿砦，轅門內排布很多兵士扼守，營中燈號卻未變更，“鄭”字大旗與“陳”字將旗仍舊隨風飄舞，獵獵作響。

陳封也抬高聲音道：“我聞聽此事也覺惶恐，與眾謀士商討，一時也不得計。亂賊卻不能不剿，便也隻得趕來，不過見機而作，隨機應變罷了。”

洪慶道：“崇恩須防引火燒身，即使將亂臣賊子儘數剿除，隻怕崇恩也脫不得乾係。”

自黃梃身後，陳封再未任命親軍都虞侯，隻以四個虞侯分掌親軍，衛綰便是這四個虞侯之一。衛綰雖參軍最晚，調入近衛親軍也不過半年，但他有斬殺龐爰大功，又最得陳封信重，眾親軍便隱然以他為首了。

陳封點點頭道：“止水親身來啦。雖遲了些，卻也是一番功績，可見我等兄弟平日情分。”

陳封好像自語道：“不成，不成，此計決然不成。若如此，百年以後，地府之下我有何顏麵再見孝正？無患，再想他法來。”

陳封心念電轉，擺佈考慮，自知除了此策，再冇法破抒難局，然親手殺死陳肅，他終是不忍。忽猛地覺悟道：“此計你早已想到，便在那日我得知盧象山勾搭任惠之時便已想到，隻是不肯說出，但是麼？”

又等一時，才見遠處煙塵複興，一隊兵馬奔騰而來，旗號招展，恰是虎賁軍雲衝衛兵馬到了。

陳封身邊親兵正要迴應，陳封卻道：“休要理睬，待雲衝衛到了再說。”

馮淵在頓時遙遙作禮道：“虎賁軍雲衝衛都統製使馮淵受命率軍平變，拜見陳都司、洪都司。”

程備道：“都司，其間短長，已不必細說。隻須我等殺了孝正，再推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