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亡雲煙事_二十九 引頸傷鶺鴒 2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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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封也大笑道:“恰是,手刃賊酋,方是我輩快事。雄師進發去也。”

自黃梃身後,陳封再未任命親軍都虞侯,隻以四個虞侯分掌親軍,衛綰便是這四個虞侯之一。衛綰雖參軍最晚,調入近衛親軍也不過半年,但他有斬殺龐爰大功,又最得陳封信重,眾親軍便隱然以他為首了。

雄師在衛州大營南裡許停下,擺開步地。遠瞭望去,隻見衛州大營轅門緊閉,轅門外排開無數拒馬鹿砦,轅門內排布很多兵士扼守,營中燈號卻未變更,“鄭”字大旗與“陳”字將旗仍舊隨風飄舞,獵獵作響。

陳封心念電轉,擺佈考慮,自知除了此策,再冇法破抒難局,然親手殺死陳肅,他終是不忍。忽猛地覺悟道:“此計你早已想到,便在那日我得知盧象山勾搭任惠之時便已想到,隻是不肯說出,但是麼?”

陳封身邊親兵正要迴應,陳封卻道:“休要理睬,待雲衝衛到了再說。”

陳封正欲命將士緩行,忽聞身後傳來如雷般馬蹄聲響,回顧望去,隻見煙塵滾滾,卻不知是哪路兵馬。

陳封道:“溢之急我之難,這份交誼已是令媛難換,豈有見怪一說?溢之親至,足以震懾亂軍,況另有這等虎狼之師,宵小之輩何敢順從?我已無憂矣。”

程備道:“任惠不肯犯渾,我設法教他犯渾便是。若要孝正保住性命,便要捨棄都司出息,得失之間,請都司衡量。”

洪慶道:“崇恩須防引火燒身,即使將亂臣賊子儘數剿除,隻怕崇恩也脫不得乾係。”

那兵馬到了近前,卻不見將領來拜見,隻快速散開,瞬息之間,便將衛州大營團團圍住。待到步地排布開來,才見一個身披重甲的將領策馬奔來,恰是馮淵。

洪慶大笑道:“好,我本日才見地了百戰名將的氣勢。既是如此,那也不必擔擱,我等這便去剿賊去也。”

二人一聲令下,兩軍合在一處,熊飛軍兵馬在前,禁衛軍兵馬在後,陳封、洪慶二人並騎居中,一同向衛州大營行去。

程備道:“都司,其間短長,已不必細說。隻須我等殺了孝正,再推到任惠頭上,此事便可迎刃而解。當時以任惠傷害主將之罪,都司揮兵儘滅了婁營,旁人也不敢說一個‘不’字。天下人哪個曉得是都司殺了兄弟?”

陳封道:“你所說確是有理,然你也說任惠定然不會取孝君子命,又何來此說?莫不要希冀任惠犯渾?即使如此,孝正若丟了性命,也非我所願。”

再行近些,陳封纔看清,隻見搶先一杆鮮紅將旗,旗上繡著一個大大的“洪”字,便知是洪慶到了,遂命衛綰上前相迎。

程備黯然道:“此也是無可何如之舉。都司試想,若盧太尉勝了此局,今後新帝即位,盧太尉掌權,我等便有好了局麼?當時隻怕陳氏全族都有性命之憂。舍一人而保全族,孰輕孰重,都司請自思之。”

陳封目瞪口呆,顫聲道:“你要我殺孝正?這如何使得?這如何使得?孝正自幼便跟從我,如我親弟普通,我怎能殺他?我父視他如同親生,我又如何上覆父親?”

又等一時,才見遠處煙塵複興,一隊兵馬奔騰而來,旗號招展,恰是虎賁軍雲衝衛兵馬到了。

衛綰已聚齊熊飛軍都批示使司三千近衛親軍,在永泰門外等待。

馮淵在頓時遙遙作禮道:“虎賁軍雲衝衛都統製使馮淵受命率軍平變,拜見陳都司、洪都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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