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過半晌,蔡聳方長歎道:“本日我已累了,默之這便請回罷。來日升堂提審之時,你高坐堂上,我已是階下之囚,當時再論說此事也不遲。”
崔言道:“此是陛下恩情,他段圭滿門,也當伸謝陛下聖恩纔是。那兩個主子,臣已發下海捕文書,命各處府縣抓緊捕拿,若不拿住,定然不能甘休。陛下,熊烈禦史身後之事,還要請陛下恩情。”
崔言道:“重樓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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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言道:“依大鄭律法,暗害朝廷命官,段圭當處以淩遲之刑,產業籍冇充公。臣覺得,段圭身為朝廷五品大員,身受國之厚恩,不思報效,反喪芥蒂狂,傷害同僚,該當罪加一等,滿門長幼合當發配放逐。至於文修,雖是受命行事,然他暗害上官,也當罪加一等,與段圭同罪。以此結案,不知安妥與否,請陛下聖裁。”
崔言道:“稟陛下,段圭四個轎伕俱已招認。四個轎伕皆說,那日晚段圭從熊禦史住處出來,肩輿本是空轎,但他四人抬著卻覺轎中如同有一小我普通,待段圭上轎以後,便覺非常沉重。彆的,當時太守府經曆文修身形也似與昔日分歧。隻因他四人不敢近前,卻也認不親熱。肩輿抬出約莫一裡地後,段圭喝命住轎,從轎中出來,便再不肯入轎。卻打發乘馬的文修上馬去了,段圭自乘馬回了陝州府衙,也命將肩輿直抬入後宅當中。”
鄭帝微微點頭道:“嗯,於段圭、文修,你是如何斷的?”
“本來那日文修便已受段圭之命打通熊禦史兩個主子,要他二人在熊禦史離了陝州後伺霸術害。到晚間段圭至堆棧拜見,欲以黃金拉攏熊禦史,熊禦史卻不為所動,那兩個主子便動了手,便在堆棧當中將熊禦史刺死。段圭情急之下想出一條戰略來,將熊禦史屍身抬入轎中,命文修假扮熊禦史,又命主子假扮文修,矇混過世人耳目去。”
鄭帝道:“那段圭肯招認了?”
蔡聳歎道:“我已抱必死之心,我的罪尚不致禍及家小,如何措置,全憑聖上開恩罷了。默之,我不說,纔是為朝廷立下一功,我若說了,朝政必亂,天下側目,我便是鄭國的罪人。當時,隻怕當真要禍及家小了。”
“據此能夠推定,那日晚熊禦史便已遭段圭、文修與兩個主子傷害,出門送段圭之人,必是旁人假扮熊禦史。臣命嚴榷將此供詞急遞到利州,蔣廷以此鞠問段圭與文修。”
崔言道:“重樓,本日你將此事和盤托出,你我二人還可商討如何安妥措置。你若不肯說,便任誰也救不得你,你卻又是何必?”
“段圭重賞了兩個主子,命他二人事成後尋一僻靜地點躲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