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亡雲煙事_二十七 胸中藏丘壑 8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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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封動容,快步上前扶啟程備,又看向一眾跪倒的將士,顫聲道:“眾位兄弟快快請起。”

“此番陳崇恩奏請立儲之事,比之他伐蜀功成還要得民氣些,現在朝中文武官員,俱獎飾陳崇恩為國請命,不計小我。然如此一來,當今便也會對他多一分顧忌,便不會如昔日那般信他。聖心與天下民氣不成兼得,陳崇恩又豈會不知?他若就此固步自封,循規蹈矩,隻怕那禁軍都宣撫使之位,再遙不成及了。”

程備道:“都司放心,我如何不知在梁都不成過分張揚?是以我才命他們在衙外統統如常,都司進了門才行這迎候之禮。熊飛軍近衛親軍皆是都司親信兄弟,必不會鼓吹到外間的。”

徐恒道:“陳崇恩心雄萬夫,此番戰略又大功勝利,他豈會甘心於此?然隻靠軍功,他斷難超出盧象山去。是以我覺得,他此番複職,隻怕立時便要與盧象山針鋒相對了。隻要扳倒盧象山,他才氣接掌天下兵馬。”

秦玉站起家來,向徐恒深施一禮道:“我得永業,實秦玉平生之幸。永業之言,秦玉服膺在心,不敢或忘。”

陳封卻不慌不忙,送了裴緒,才命家人尋出官服,又備了馬。陳封吃過早餐,換了官服,命一個家人跟從,才上馬漸漸悠悠向北城而去。

徐恒道:“朝堂相爭,用不到兵馬武將,陳崇恩現在得朝中文臣之心,又豈在璧城一人耳?左驍衛此番出征,璧城離了這是非之地,乃是上上之選。陳崇恩與盧象山之爭,並無非常勝算,盧象山雖有昏招,卻並未失了當今寵任。他不肯參與儲位之爭,雖不得文臣之心,當今卻知貳心無異誌,若非萬不得已之時,斷不會捨棄他不消。璧城若捲入這是非當中,一著不慎,開罪於身,今後便難大用了。此番離了梁都,陳崇恩若勝,雖不能建殊勳於陳崇恩,然璧城才乾兼備,又有軍功在身,今後必可出乎於世人之上。陳崇恩若敗了,璧城雖不能再得重用,然保本身一世無虞,倒是無礙的。”

徐恒道:“璧城不必憂心,今後隻如昔日普通便是。你我初見之時我便曾說,璧城與陳崇恩乃是一體,陳崇恩便是璧城在朝中的倚仗。當世哪個不知秦璧城與陳崇恩典似兄弟,陳崇恩若能青雲直上,璧城方能建功立業。是以璧城千萬不能與陳崇恩撕破麪皮,也正為此,張先纔不得不消。”

陳封歎口氣道:“無得了心了。”又回身對一眾兵士道:“眾位兄弟待陳封之情,陳封服膺於心,今後定然相報。眾位兄弟且先散去,各自當值去罷,待來日閒暇時再與眾兄弟一同喝酒耍樂。”

秦玉道:“永業,事到現在,今後我又該何去何從?”

陳封道:“眾兄弟情意,陳封領受,然雖如此,卻也過分張揚了。”

大門內正堂大院中卻站滿了人。熊飛軍批示使程備在前,身後站著衛綰等一眾親軍將弁,兩側黑壓壓站了百十號親軍兵士,個個全部甲冑,舉頭挺胸。

陳封一隻腳甫一踏入門內,院內世人齊刷刷單膝跪地,行庭參禮,口中齊呼道:“熊飛軍將士恭迎陳都司複職。”

“那張先本就是陳崇恩的人,他又怎會不平從陳崇恩之命?又怎會不瞞著璧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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