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亡雲煙事_二十五 萬裡攜孤劍 3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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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帝道:“無妨,你現下想來就是。”

陳封道:“臣之心日月可鑒。陛下待臣如此恩重,臣若不思報國,豈不枉自為人?陛下,儲君乃是國之底子,然我鄭國自許公被廢以後,已有五年未有儲君,國無儲君,休咎無常。方今恰是我鄭國日趨強大之時,一統天下指日可待。倘如有朝一日為儲位之爭致我鄭國中落,便悔之晚矣。陛下聖明燭照萬裡,斷無不思及此事之理,臣心癡頑,難識聖心,然臣私心覺得,當此時,便是天大的事也不及立儲之萬一。臣懇請陛下,定儲位以明臣心,方為我鄭國強大之根底,此事萬不成再擔擱,若拖延日久,必生禍害。”

陳封連連叩首道:“臣不敢,陛下疑臣,臣有死罷了。陛下,臣雖隻一介武夫,然世受國恩,不敢不以身許國。臣為統兵武將,實不該妄言國儲,然立儲實是我鄭國當下甲等要事,臣若不聞不問,聽之任之,實有愧於陛下之隆恩。是以臣思來想去,隻得冒死進諫,請陛下為我鄭國江山社稷,冊封太子。陛下若能從臣所請,臣縱萬死,亦無憾矣。”

鄭帝哂笑道:“如此說來,這倒是你一片忠君報國之心了?”

陳封叩首道:“陛下恕罪,臣實不敢妄言。”

鄭帝嘲笑兩聲道:“你陳封何其光亮正大,你做君子,便要朕做小人麼?這是你做臣子之道麼?”

鄭帝道:“這般說,也是你的一番忠心。然朕料你本日尋到這裡,隻怕不但為此一事罷。你既尋來了,便直說無妨。”

陳封遊移半晌,道:“陛下,不立儲,必會有儲位之爭;若立了儲,便...便會斷了小人倖進之念。”頓了一頓,突又道:“即使立儲也有儲位之爭,我等臣子也知該保何人,保太子者便是忠臣,不保太子者便是逆賊。此所謂明臣職,識臣心。”

陳封喃喃道:“臣...臣不知...不知如何說...”

陳封站起家,又雙膝跪地,叩首道:“臣稟陛下,臣有一事要上奏陛下。為是以事太太嚴峻,臣不敢書於奏疏,唯有麵稟陛下。然上奏此事,臣亦有罪,臣亦不敢求陛下赦臣之罪,唯有請陛下準臣所奏,再治臣之罪。”

陳封連連叩首道:“請陛下重重治臣之罪,然此事臣不能不說。”

鄭帝在榻上坐直了身子,目光超出陳封,望向山下那片胡泊,很久方纔說道:“朕還道前兒個那般晚了,崔言還到你府上,不過是為代政事堂賀你一賀,卻本來是為了這事兒。你陳封也是胡塗,怎的便應了他?他崔言一句話,你便將身家性命都交與他麼?”

洪福應了一聲,便進到屏風後紗帳中,紗帳中立時傳來衣衫窸窣之聲。陳封伏著頭,一動不敢動,隻聽得腳步聲響,不一時,帳中之人便走得一乾二淨。

陳封叩首道:“稟陛下,此事臣不敢置喙。臣請陛下立儲,是為鄭國,非為太子。臣與二位殿下素無來往,立哪位殿下為太子,全憑陛下聖心專斷。”

鄭帝看著陳封,目光冰冷,說道:“陳封,你是武將,這也是你能夠說的麼?在這深宮當中,你尚且能尋到朕,此時又來議儲君之事,朕若不從,你莫非要兵諫麼?”

陳封伏首道:“臣啟陛下,臣...臣請陛下議立儲君。”

鄭帝嘲笑兩聲道:“你不知如何說,朕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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