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亡雲煙事_二十 錦官柏森森 1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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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封笑道:“止水能未雨綢繆,也是難能寶貴。臨道說的也不錯,這成都城乃是千年古城,防備必嚴,我等切不成輕敵。何況成都四周城牆數十裡,該從那裡動手纔好?那裡該主攻,那裡該佯攻,那裡該防他出城偷襲,那裡該撂開手,我也是思之再三而不得方法,諸位可有何高見?”

陳封高坐上首,裴緒、徐慷、馮淵、梁岐、楊顯、程備分坐擺佈,下首還稀有位中軍司馬、參軍列坐。

鄭國景曜五年仲春初五,鄭軍合圍成都之勢已成。

梁岐嘲笑道:“止水兄這是何意,莫非嘲笑我鷹揚衛兵敗朝天鎮麼?若非於介那廝,我鷹揚衛早已拿下朝天鎮,何必比及本日纔到成都?”

“都司。”突聽一個聲聲響起,世人望去,倒是楊顯。

梁岐道:“大丈夫為國交戰何懼死傷,止水兄若怕死傷太重,便在後邊看著我鷹揚衛攻城就是。”

馮淵已站了起來,大聲道:“臨道兄莫要與我爭,你鷹揚衛在朝天鎮一戰中折損甚重,我雲衝衛卻至今未有大戰,兵多將廣。請都司命令,我雲衝衛可為主攻,定不負都司之望。”

鄭國八萬雄師屯於成都四方,將成都城四周各要道儘皆封死。這兩白天,成國京都緊閉,並不見一人出城。

陳封強壓心境,緩緩道:“諸位待陳封一片熱誠,陳封感激不儘。然攻城之事未決,何談主攻?戔戔成都城,我若一月以內不能攻陷,便不做這個將軍也罷。我不心急,諸位也莫心急。”

隻聽馮淵又道:“那便是還要攻城了,都司放心就是,我八萬雄師攻這戔戔成都城,豈用一月之期?請都司命我主攻,馮淵願立軍令狀,旬日以內必能攻陷成都。”

楊顯端坐未動,隻望著陳封拱拱手道:“臨道攻陷雒縣已有五日,我雄師兵臨成都也有兩日了,蜀國雖已堅壁清野,緊閉城門,但成都城中卻無一絲動靜,隻任由我軍調兵將,將他城池團團圍住,這是為何?”

馮淵道:“我豈敢嘲笑臨道兄,臨道兄率領鷹揚衛連取葭萌關、雒縣也是大功一件,但鷹揚衛也有很多折損,現在隻不敷一萬五千人馬,主攻成都死傷必重。我隻怕鷹揚衛折損太多,臨道兄重修不易,兄弟我實是為臨道兄著想。”

馮淵道:“都司本日召我等來,便是要商討此事了,我豈能不知?然不管如何,攻城東西都是少不得的,我來時已叮嚀軍中打造東西,隻等來日大戰一場了。這城門緊閉,我等進不得城,若不攻城,還能有甚麼體例?管他是何籌算,我八萬雄師一擁而上,便是踏,也將這成都城踏平了。”

陳封聽他二人辯論,心中更加煩躁,不覺重重拍了一下桌案。梁岐、馮淵聽了,一齊看向陳封,見陳封麵有不豫之色,便噤了聲,各自退回坐位。

徐慷道:“都司,成都雖有堅城勁弩,卻必不成守,此等大城是千萬守不住的。城中數十萬人丁,蜀庭為堅壁清野,又將城外百姓儘遷入城內,這很多人聚到一處,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機,豈會甘心為蜀國送命?何況當今蜀主苛薄寡恩,臣民離心背德久矣,又怎會同心守城?蜀國更有很多世家大族,連綿百年,亦不會甘心為蜀國陪葬;另有那朝中權貴,繁華已久,隻怕早已故意將成都作進身之階。這些人必不能同心,若不同心,又怎能以寡敵眾,守此大城?是以成都並不難攻,隻是要我等世人都莫要心急,城可緩攻,圍卻必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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