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這些畢竟隻能救得百姓一時,卻非悠長之計。天下狼籍已近百年,各國並立,戰亂不休,一日不能清除四海,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寧。蜀地百姓在孟氏治下受了多少苦,現在你已安定巴蜀,百姓便能安居樂業麼?楚國虎侍在側,我鄭國為防備楚國,也少不得在蜀地強加徭役賦稅,百姓那裡有一日安穩?兩國相爭,終有大戰,刻苦的仍舊是百姓。”
二人又閒話一時,陳封便起家告彆。隻因本日是石青多年來初度回家,早已安排好家宴,便未多留,任由陳封去了。
“崇恩,倘若我再年青幾歲,這禁軍都宣撫使之位,我是定不會辭的。我為鄭國臣子,何嘗不肯為鄭國掃平天下鞠躬儘瘁?然我現在精氣已大不如昔,更有力去圖天下。是以我不肯擋你的道,隻盼今後你執掌鄭國兵馬,能以天下為己任,早日完成同一大業。以我鄭國本日之國力,尚不敷以橫掃燕楚,但若君明臣賢,君臣合力,也並非全無勝算。崇恩,我有生之年,若能見你成此大業,便雖死無憾了。”
陳封道:“師帥說的是,我見地雖淺,卻深知百姓之苦的。是以我領兵交戰,從不敢擾亂百姓。我雖不是文官,不懂治國之道,卻也曉得撫境安民的事理。”
石青道:“是以你二人不成過分親厚,來往過密必招人猜忌。聖上雖年齡已高,卻仍舊耳聰目明,我等臣子亦不成有欺瞞之心。待你二人升遷之事已定,你再將此事與秦璧城申明便可。當時,他仍舊是你得力臂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