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羽道：“我也問他可曉得燕國動靜，他卻再三不知。我想這兩個不過是平常兵丁，那裡會曉得這等大事，料他也不敢扯謊誑我，便也罷休了。”

秦玉問起可有代國出兵動靜，杜摯卻說現在代國南北關大門緊閉，不準閒雜人等出入。關內雖有鄭軍細作，卻傳不出動靜來，是以不知代軍動靜。秦玉知他所言是實，也不指責，隻命他沿途多設崗哨、多遣標兵，嚴加探查。

秦玉道：“想是鶴霄問出他關內的動靜了？”

這倒是徐恒最為體貼的事，便問道：“鶴霄，可問出燕人動靜麼？”

秦玉歇了一夜，次日一早，與徐恒率二十親兵出城向北，去城外營寨巡查。他一行先去往胡甲山房營營寨，這營寨設在胡甲山山腳下，營寨背後一條大溪流過，擺佈兩側與火線皆是一片開闊。

到了涅水營寨轅門外，張羽早迎了出來，遠遠便大笑道：“製司與徐先生連日趕路辛苦，原該安息幾日的。”又見於適在秦玉身側，又道：“三郎也來了，聽聞前日三郎立了大功，當真後生可畏。”

秦玉心中掛念遼州和順，但因不知李敢何時出兵，便不敢輕離威盛軍，隻得命劉遜趕赴和順，一來叮嚀成彥謹防代國偷襲，二來催促馬保儘快構築漳澤寨。又傳令成彥、馬保二人，如果代軍來犯，不得等閒出兵交兵，隻嚴守城寨為要。隻需和順城與漳澤寨不失，便是他二人大功。

這些事原在秦玉、徐恒料想當中，但霍邑之戰已疇昔半月不足，代軍卻仍未完成集結，卻也過分慢了。徐恒暗想或是李敢實不肯出兵來戰，卻又不得不為之，是以成心遲延光陰；又或是代國已與燕國商定一同出兵，如此遲延隻為等燕軍罷了。

秦玉道：“代國倘若與燕國聯兵，此乃提振士氣大好機會，我如果李敢，便要曉諭全軍將士纔是。李敢既未說，隻怕此事還不決準，李敢躊躇不決，不肯出關，隻怕也是等燕國覆信。”

秦玉見此處陣勢極佳，營寨也甚合兵法，猜想房營眾將士久經戰陣，定不會出不對，便未多作逗留。隻叮嚀洪鐘不要懶惰，若代軍出兵攻打涅水營寨，當看準機會出兵襲代替軍火線，解涅水之圍。隨即便離了胡甲山，去往涅水。

秦玉道：“你要稟報何事？”

世人見了禮，談笑著進入中軍帳，各自落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