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製司，徐先生，這便是這幾日我心中所想之事，倘有不是之處，請製司、徐先生指教。”

張羽也不坐，直挺挺道：“製司，徐先生，代人如烏龜縮了頭，再不肯出。若再這般浪費下去，還未開戰，我便先憋悶死了。”

張羽氣哼哼坐了。徐恒道：“璧城，鶴霄說的確有事理。我與代軍都無糧草之憂，他營寨與南北關相距不過四五十裡，我也難以斷他糧道，這般浪費下去，確是正中李敢下懷。我軍士氣本盛於代軍，再等下去，便要挫磨儘了，勝勢便也冇了。”

忽聽帳外腳步聲響起，有人掀簾進帳。卻本來是標兵回報，李敢三萬雄師將項莊火毀滅，便在本地安營紮寨，分作左中右三座營寨，正對涅水營寨方向。

哪知等了三日，代軍仍舊全無動靜，便似要在此處安家普通。此時天寒，代人卻早習覺得常，每日裡鑿冰取水，拾柴舉火，更有身後糧草源源不竭送來，竟似要常駐於此。

次日一早，秦玉、徐恒、張羽率數十親兵去踏看代虎帳寨，卻不想在路上正撞見洪鐘。

朝廷的文書也到了，倒是徐慎轉到軍前。秦玉得知朝廷已命陳封統兵出鎮真定，心中稍安。

三人又在中軍帳內商討，議來議去，仍不得破敵之策，也隻得議定臨時放心恪守，等代軍出兵來攻。

秦玉回書將威盛戰況與朝廷調撥儘數說了，又叮囑劉遜放心守好營寨，勿要妄動。卻也要多遣標兵細作探查，以防燕國援兵當真進了河東卻不得知。

平原望之不儘，世人尋不到高處旁觀，便也看不甚清。然他一行不敷百人，終不敢過分靠近代營，張羽原說要再向前走些，卻被秦玉與徐恒死命攔下，隻得遠遠觀瞧了。

張羽道：“話雖如此，我卻不耐煩等他。疆場之上，須由我自做主，終不能任由彆人進退自如。”

張羽長歎短歎，卻也不敢以雄師犯險，也隻得作罷。

徐恒哈哈大笑道：“鶴霄何太謙也？這若不是策畫，天下間便無策畫可言了。鶴霄，謀定而後戰，便非一勇之夫。秦璧城識你重你，我所不及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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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人一時看夠，便即回程。路上四人聚在一處，商討很久，也不得良策。而後彆了洪鐘，各歸本寨。

徐恒道：“恰是如此，我兩個冇有鶴霄這般技藝，便費經心機，也想不出鶴霄這等妙策來。璧城雲鶴霄知己知彼，我兩個能知彼卻不能知己，那便不及鶴霄遠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