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恒見秦玉仍舊難決,又道:“璧城,怨不得你遊移,我這戰略雖能必勝代軍,卻也有一樣難處,請璧城留意。”
徐恒道:“或是鄒塗之謀,或是他身邊有人出運營策,璧城隻莫要小覷他就是。代人一計不成,又生一計,便設了這個騙局等我去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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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玉一笑道:“永業怎地竟為人求起情來?”說著收起笑意,正色道:“我曉得永業是為我著想。現下我還不得不消他,至於他可否為我所用,我二人再看看就是。罷了,這事臨時不說,張先說鄒塗胡塗,以此來看,此人並非無謀之輩。”
秦玉也笑道:“永業是要考校我了?如許營寨,若不消火攻,豈不暴殄天物?”
秦玉道:“永業,我雖想到用火攻,然細枝末節之處還需細細考慮。他山上這路兵馬,卻也是難處。永業可有對策,請永業教我。”
徐恒道:“璧城須知,現在我鄭國大戰初歇,西蜀、隴右兩場大戰,雖皆是我鄭國得勝,卻也破鈔了國度多少賦稅。雖說得了巴蜀膏腴之地,卻畢竟賦稅還未收繳到國庫當中。朝廷必將不肯再啟戰端。”
徐恒一笑道:“璧城如此說,必是已有了戰略了,又何必問我?璧城先說如何?”
世人看畢圖,都看秦玉,秦玉卻看徐恒,道:“永業有何良策,破他營寨?”
徐恒道:“我若遣兵馬佯攻他大營,他山上兵馬必定下山救濟,如此,我等閒便可占了他營寨。而後我兵馬在山上射出火箭,他大營火起,代軍必亂。前有我兵馬阻截,他隻一條退路,然那退路狹小,那裡容得他雄師撤退?他便隻得跳下汾水逃生。汾水水急,落水這若能逃出十之一二便已是可貴,一場大勝難道唾手可得?”
那營寨所處山腰雖有十丈高,距代軍大營卻不甚遠,隻百十步遠近,下山門路也被清理出來。居高臨下,山深林密,恰是設伏的好去處。若非徐恒早有預感,斷難發覺。
秦玉道:“代軍故意引我入彀,他如何肯等閒放我撤兵?縱有兵馬策應,要想退出,也是千難萬難。”
徐恒皺著眉頭,思考半晌道:“代軍有七千兵馬,我亦隻七千兵馬,要攻他營寨,難以霸占。他山上這路兵馬如果衝下山來,其勢也難抵擋。何況河穀陣勢狹小,我縱有雄師也不能發揮。是以要破他營寨,必用火攻。他山上這處營寨,距他中軍大營隻一箭之地,我若占了他這營寨,便能夠火箭射他大營。”
本來那山間有一條巷子,本已被草木袒護,現在卻被代軍清理出來,代軍便在那路上安營,連綿數裡。隻因標兵不敢靠近,不知有多少兵馬。
秦玉道:“我見那邊也有很多樹木,隻怕難以安營,兩千兵馬在這林間如何安身數日?永業如何知他定在那邊安營?”
秦玉道:“我何嘗不知張紹存是良將,但如果心有二意,不能為我所用,終是禍害。”
秦玉點點頭,卻未言聲。他離都之時,政事堂幾位宰輔言辭當中已有這意義,他剛纔躊躇不決,也是顧慮於此。隻是戰事牽涉政事,倒是不便與張先等武將言瞭然。
回到城中,秦玉、徐恒又與張先、趙廣商討多時,仍未得良策,世人散去,各自安息。
秦玉躊躇半晌,轉向張先諸人道:“你等覺得徐先生這戰略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