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營一千八百將士分作三隊，緊隨張先身後，一齊向代軍大營衝殺疇昔。黑夜當中，鄭軍如同一條火龍普通，掠向代虎帳寨。

秦玉道：“紹存何出此言？你雖有過處，也不成為此便犯險境。你建功心切，卻不成為此置自家性命於不顧。你有此心，我不敢遣你去。”

張先喜道：“末將得令。”

徐恒揮揮灑灑，瞬息書就，秦玉接詳確看，並無分毫差謬，便即謄抄一遍，用火漆封了，隨遣人快馬送往隆德府。

張先跪隧道：“製司待張先恩重至此，張先若不報效製司，何故為人？製司放心，張先不敢輕言赴死，正要以有效之身報製司之恩。伏請製司準張先之請。”

忽見一人大步而出，立於本地，抱拳拱手，亢聲道：“些須小事何勞張鶴霄統製親至，有末將足矣。”

心念電轉之間，主張已定，遂安然道：“永業，你所說乃是至理之言，我等既為大鄭臣子，自要以朝政大局為首要之事。然我等身為武將，豈能坐視賊寇侵我國土，殺我子民？豈能置死於代人刀下的眾將士性命於不顧？倘若如此，我大鄭禁軍今後如何爭雄於天下？永業，我情意已決，便依你戰略行事，教北代賊子見地我大鄭兵威。倘如果以開罪，秦玉一身當之便是。”

秦玉道：“好。三郎你便率這五百馬隊，定要策應張紹存安然返來。角營騎鎮察看使，明日聽你號令。”

徐恒淺笑道：“我早知璧城必是此情意，不過要你早作防備罷了。璧城既是情意已決，那便事不宜遲。火攻當夜戰，趁亂纔好動手，本日有些倉促，明日晚間出兵攻他營寨如何？”

張先道：“稟製司，角營另有五百馬隊。”

徐恒道：“製司，張紹存謀勇兼備，可當此任。隻需我策應人馬安排安妥，此行一定有死無生。”

秦玉道：“我便命你率角營兩鎮兵馬為前鋒，直搗代虎帳寨。你可命將士多持火把，得便放火。卻不成戀戰，待策應兵馬到時，速速撤出河穀。”

張先聽聞，才站起家來，臉上已現憂色。

秦玉歎口氣道：“紹存誌氣可貴，也罷，你且起來，我準你便是。”

徐恒接道：“先前隻西路這一處戰事，看代國中路兵馬動靜，李敢似是不欲理睬，亦不欲大戰。然我軍若行此策，代軍死傷勢不成免。如果死傷太重，李敢也不能不睬，他縱是各式不肯，卻也不得不出兵。不然，他這位太嶽行營總管，必失軍心。如此，鄭代兩國，必有大戰。現在河東民生不穩，百廢待興，若再經大戰，隻怕擺盪河東民氣。便是河東徐刺史處，隻怕也不肯看到如此局麵。縱是我軍大勝，河東百姓要規複活息，也要再經一段光陰了。”

秦玉卻又遊移，道：“誘敵佯攻這一起兵馬極其凶惡，隻怕九死平生，眾將士...”

本來張先角營、趙廣尾營共七千兵馬，卻隻要角營有一鎮六百馬隊，尾營皆是步兵。

秦玉看看張先，又看看徐恒，仍舊難以定奪。

徐恒還未答話，卻見趙廣已跨出一步，抱拳道：“末將願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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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玉看看趙廣，點頭道：“不成不成，我本要你去搶代軍山上營寨，此事要緊，須你親去，旁人卻使不得。”

徐恒道：“如此便請製司遣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