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亡雲煙事_三十 秋風悲畫扇 8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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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福道:“是,此非臣該想之事,然臣見陛下憂思太重,不免想為陛下分憂,請陛下定罪。”

洪福承諾一聲便去了,不一時,盧豫隨洪福進了殿來,躬身見禮道:“臣盧豫奉詔見駕,陛下安康。”

洪福忽地跪隧道:“陛下,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說。臣若說時,請陛下恕臣言政之罪。”

鄭帝回過甚,看著盧豫道:“但你們這些武將卻比不得朕。你盧象山本是粗暴豪放的性子,現在卻屈在梁都這四方城中,心中天然憋悶。是以你前日上疏請辭禁軍都太尉之職,又說仍願領兵交戰,朕便知你是耐不住拘束了。但象山你隨朕多年,朕一時不捨,未立時便允了你。昔年徐少保請辭,朕也不捨,雖說徐少保揹著朕做那些事...然朕是懷舊之人,總念著臣子的好處,便也隻得允了他。你與徐少保都是朝廷的功臣,也都是朕的舊人,然到了今時本日,朕縱有百般不捨,卻也不能私心太重,全然不為你考慮,強留你為朕效力了。是以朕本日...”

洪福道:“陛下,社稷大事,不得不防。倘如有朝一日盧豫大權獨攬,即使他無篡逆之心,隻怕禁不住親信部下追求繁華之意。陛下,魏武、晉宣一定便有篡逆之心,也何嘗冇有大功於漢、魏。”

鄭帝嘲笑道:“何況朕又為他指了盧豫家攀親,是麼?”

鄭帝點頭道:“言官是國之底子,朝廷麵子地點,不能由你去對付。這事本該是政事堂應對,但政事堂那幾位太公,朕隻怕是不能希冀了。到了當時,朕的耳根怕是不得清淨了。”

洪福道:“陛下乃是九五之尊,卻日夜憂思國政,臣卻不能為陛下分憂,實愧對陛下。”

洪福微一控背,卻不答話。

鄭帝道:“你胡說甚麼,朕何時說要立周王為太子?”

鄭帝身子微微一震,側目道:“再等兩三年?當時南園...嗯,你說的有些事理,國有長君乃是社稷之福。”說罷看向窗外,雖有窗紙隔著,卻也能見到日影已過午,鄭帝又道:“朕有些餓了,你去傳膳來。用過膳,朕要歇歇了,這些事,待到明日再說罷。”

盧豫一驚,抬開端看向鄭帝,卻未說話。

鄭帝睨了一眼洪福,道:“你跟朕已有三十年,另有甚麼當不當說的?這裡冇有外人,朕既問了你,你說就是,又說甚麼罪不罪的?起來發言。”

洪福笑道:“是,臣曉得甚麼,不過是經年聽陛下論政,心下胡想罷了。過了年陛下便要冊立太子,當時陛下便可安享清福了,臣也不必再想這些了。來歲周王殿下便年滿一十六歲,也可學習理政了,到時陛下便可將政事儘交與周王殿下,放心駕幸南園...呀,臣卻忘了南園一時半刻難以完工,隻怕還要兩三年方可,陛下...陛下還要與周王殿下一同居於大內...”

鄭帝道:“那便必然是盧豫了?”

洪福道:“陛下體恤臣下,臣更加惶愧。卻不知陛下所言之大事是何事,臣能夠為陛下分憂?”

鄭帝迷惑地看了一眼洪福,喃喃道:“盧豫有大功於國,又有功於朕,朕看他平日勤謹,也算得忠臣良將,想來尚不致有操莽之禍。不然,朕如何將他孫女指婚於周王。”

洪福道:“陛下,臣與二位殿下並無來往,實不知二位殿下如何。然臣聽聞二位殿下皆刻薄仁德,堪為人君,不管哪位克承大統,必能不負陛下平日之誌。隻是魏王殿下畢竟年幼,現在不過十三歲,陛下若立魏王殿下為太子,卻還要再等兩三年才氣學習理政,陛下不免還要再勞累幾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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