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恒嘲笑兩聲道:“不錯,何璠不但要防備我大鄭,更要防備楚君。他一擊倒黴之下,便隻能設法滿身而退了。”
楚軍傷亡太重,似已有力再攻。臘月十八,楚軍冇有出兵,疆場上的硝煙還未散儘,卻已答覆了安靜。
已鄰近過年,疆場之上的兩虎帳寨當中,卻冇有一絲一毫過年的喜氣。鄭軍軍糧充沛,但也隻是糧米罷了,並冇有酒肉犒賞將士;楚軍中卻早已開端缺糧了,每餐隻以少量米粒摻雜野菜、青草、樹葉煮粥為食。將士們如何能吃得飽?但即便如此,楚軍的軍糧也已所剩無幾。
秦玉道:“南北兩路有兩條大水隔絕,何璠千萬不敢走。永業是說,何璠或向前仍舊攻虹泗,或向後,回身攻我通海?”
秦玉道:“心我卻隻能放下一半,虹泗守住了,何璠需求突圍,卻不知他要選哪處突圍。”
徐恒道:“恰是如此。此番,楚軍連攻虹泗六日,而後便不再攻。隻過這幾日,楚軍糧草當不致耗儘,那便必是折損太重了。何璠恐死傷過分,今後尋到良機,反有力突圍出去,便隻能停下養精蓄銳,尋覓戰機。但此時楚軍中另有糧草,他自可安閒些,待過幾日他軍中缺糧,便隻能孤注一擲了。”
楚軍雖人困馬乏,士氣不振,卻仍舊攻防有序,陣型安定,可見何璠治軍之能非同平常。
秦玉道:“我若不身先士卒,兵士們如何肯用命?若不能守住此地,你我二人一番苦心運營便皆付諸東流。”說罷也不等徐恒答話,便批示兵士結陣。
徐恒無法,隻得喚過一個親軍虞侯,囑他務要率人死死護住秦玉。
秦玉歎道:“我自是想他來攻。虹泗處原有八千守軍,現在能戰之兵已不敷五千。何璠如果再儘力攻打幾日,隻怕虹泗也要不保。他若回身來攻我通海,便是正中我下懷了。我縱不敵他數萬雄師,也不過縱他逃回楚國罷了,這一戰,畢竟是我勝了。”
臘月二十四,辰時,楚軍集結一萬兵馬,兵分兩路,一起攻打通海鄭軍山下壁壘,一起攻打山上營寨。兩路同時開戰。
孫霖已墮入苦戰。
放下軍報,徐恒道:“璧城可放下心了,虹泗無憂矣。”
徐恒道:“璧城若不想他來攻我,便多布些旗號,教他標兵看不清楚。璧城若想他來攻,反要示之以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