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慷道:“大將龐爰乃是蜀國當今第一勇將,官居西蜀衛將軍,中護軍,率一萬兵馬駐紮在青烏。青烏本是一處市鎮,並無城牆,龐爰將營寨設在青烏鎮外要道之上,當道設一寨,兩側山嶺之上又各設一寨,三寨相連,攻一寨其他二寨必來救濟,仰攻山上營寨更是極難,是以說攻寨難。”
徐慷道:“青烏身火線維鎮、白水鎮、朝天鎮三處皆駐有蜀軍。這三處距青烏不過二十裡,我軍攻打青烏之時,這三處必來救濟。我軍若有力分兵截住援兵,便隻能落得四周受敵之地步,若要分兵反對,卻先就繞不過青烏。我軍攻打青烏幾次,皆是被這三處救兵圍住,不得不撤兵。這便是打援難了。”
於介嘲笑兩聲道:“我老於隻知兵戈,哪管朝廷裡那些彎彎繞繞,隻要能打敗仗,死幾小我又算得甚麼?哪有兵戈不死人的?漢中情勢便是如此,要想不死人拿下青烏,那是萬無能夠。”
陳封道:“哦?這青烏為何這般難打?”
陳封麵無神采,心中倒是悄悄讚成,梁岐這番話正說到貳內心,卻聽梁岐又接道:“剛纔於江風、馮止水都說鄰近年關,不宜開戰,卻不知聖上催逼得緊,若不開戰,隻怕聖上降罪,誰能擔負得起?更何況我大鄭伐蜀檄文已傳遍天下,若遲遲不戰,我大鄭顏麵何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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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封點頭道:“於江風快人快語,徐毅節覺得如何?”
梁岐道:“都司還未看地理,此時定策為時髦早,但末將覺得,強攻並非良策。強攻必將死傷甚眾,我軍若在這戔戔青烏便損兵折將,如何南牟利州?何況利州隻是入蜀第一關,前麵另有劍閣、綿竹諸險關,另有難如登天之蜀道,我十萬雄師,又能填得幾處?再有,青烏乃我大鄭出漢中第一戰,如果毀傷太重,將士們冇了士氣,隻怕伐蜀便也難如登天了。”
於介初時並未發覺,見無人說話,便看向四周,見世人都看他,這才恍然,拍拍額頭道:“哦,這一仗該如何打?先時我軍以五萬對西蜀五萬,打的難明難分,現在陳都司又帶來五萬雄師,那便是以十萬對五萬了,那另有甚麼可說,打他孃的就是。昔年我等打了幾次青烏都未打下來,現在天然還是要打青烏。隻要打下青烏便好說了。都司莫怪,我老因而粗人,並冇有甚麼戰略,也冇有甚麼獨到觀點,隻曉得衝鋒陷陣罷了。隻是現下已是臘月,三今後便是臘八,冇幾日便要過年了,隻怕軍士們盼著過年,冇了戰心。”
梁岐也睜圓了眼,正要說話,陳封已搶道:“於江風何必動意氣,我們從梁都來,臨道說的是梁都情勢;江風久在漢中,說的是漢中情勢,原都無錯。我等本日議事,便是要議一個既要打敗仗,又要令朝廷、令聖上對勁的體例出來,你二人將這些事皆說出來,我纔好從中衡量。”
於介已沉了臉,卻仍淡淡說道:“梁臨道這是見怪我老於了?你初到漢中,還不知這裡陣勢,更不知蜀軍。如果有良策,我等早已打過嘉陵去了,又何必比及現在。你體恤兵士,恐將士們毀傷太重,莫非我老於便不體恤?我說年關將近,不宜開戰,便不是體恤將士?你自去青烏看一看,看不消強攻能夠拿下青烏?如果你有體例,我老於才服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