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封深思很久,點頭道:“繼先說的極是,克朝天後便是要攻綿穀。這綿穀該如何攻,綿穀與昭化往劍閣之路,又該如何截斷,你二位可有良策?”
陳封道:“我正欲與無患商討此事,無患但是已有成算?”
“再者,綿穀、昭化、劍閣一線陣型極其安定,守住綿穀,劍閣便穩如泰山,若守不住綿穀,再退守劍閣也不遲。何況綿穀火線有昭化,我冇法困死綿穀,綿穀守軍縱是萬不得已之時,也能安閒退兵。是以夏侯蹇必定死守綿穀。”
程備道:“這一戰已是勢在必行,繼先也不必過分糾結。都司如此信重於你,你也該極力打好這一仗,為都司分憂纔是。”
楊顯道:“綿穀已是大城,城堅牆厚,實不易攻。夏侯蹇隻怕還要在城外駐兵,使我不敢直接攻城。如何攻城,現下說還為之過早,還要看蜀軍如何設防,綿穀陣勢如何再從長計議。至於截斷夏侯蹇歸路,更是難說。夏侯蹇熟知地理,在昭化駐兵便是為保退路。待我雄師兵臨綿穀城下之時,再多遣標兵,探查陣勢,若能一舉圍住昭化,想來便可截斷蜀軍退路。”
陳封長歎一聲道:“也隻得如此了。”
楊顯道:“以我之見,夏侯蹇不會等閒棄守綿穀,退守劍閣。”
陳封道:“恰是,是以若能攻陷朝天,便要想如何能阻住夏侯蹇退守劍閣。”
陳封微微點點頭。程備又道:“這一戰如何打,還該等標兵探明蜀軍情勢再議,但此戰過後之事,都司還該早作籌算纔是。”
陳封又看程備。程備道:“繼先所說乃是正理。我等從未看過綿穀陣勢,現下參議皆是空談。都司且寬解等上幾日,待探明朝天情勢,都司先定攻朝天之法,再議打綿穀之策不遲。”
陳封又踱了幾步,道:“是啊。我也曉得攻朝天機會未到,但若遲延下去,我隻怕三處都墮入僵局,那我陳封便是大鄭的罪人。”又見楊顯還是沉默不語,便問道:“繼先覺得如何?”
“是以初時夏侯蹇必定死守綿穀,但若戰事倒黴,我軍當儘力截斷綿穀、昭化守軍退往劍閣之路。若能將夏侯蹇全軍困死在利州,則劍閣便易克矣。”
“夏侯蹇若全軍退守劍閣,則利州不複為蜀統統。利州若失,巴州、閬州、文州、龍州亦不能保,一舉而失五州,夏侯蹇還冇有這等膽量。但若綿穀不能守,夏侯蹇便也顧不得五州,隻能退守劍閣,以保成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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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備道:“都司,此戰若能攻陷朝天,漫天寨必不成守,蜀軍或棄漫天寨而走,或隻留少量兵馬恪守,其雄師必定屯集於綿穀。我軍便可乘勢取下漫天寨,兵進綿穀。”
楊顯道:“長史說的是,是楊顯想左了。都司有效得楊顯之處,便請叮嚀就是,楊顯便是舍了這條性命,也不敢有負都司之命。”
程備頓了一頓,看看陳封道:“夏侯蹇若恪守綿穀還好,隻怕他全軍退守劍閣,那我便當真無計可施了。”
陳封與程備都看向楊顯。楊顯又道:“劍閣乃是天險,自古以來從未被人從內裡攻破過。但困守孤城,兵臨城下,畢竟勝負難料。夏侯蹇行軍佈陣極其謹慎,若非萬不得已,不會用這最後一著。”
楊顯抬開端看著陳封,沉吟道:“楊顯隻是一個衝鋒陷陣的軍漢,於朝政大局一無所知。以戰事論,楊顯仍覺得不該強攻。蜀國戰線安定,將帥一心,我軍並無勝算。都司,這一戰,拚很多死傷些人馬,倘若能攻陷朝天,也是幸事,我隻怕...倘若敗了,都司冇法上覆朝廷,也累了朝政大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