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軍陣型鄭軍以五千對兩千,更是安閒不迫。蜀軍在鄭軍陣中被豆割包抄成個個小隊,隻能各自結成小圓陣抵擋。楊顯墮在鄭陣火線,見蜀軍寡不敵眾,猜想本日一戰便可儘殲蜀中軍,拿下青烏。
隻見龐爰揮動馬槊,勇不成當,隻半晌間,便連殺鄭軍兩員將領。烏騅馬所到之處,便有蜀軍兵卒跟從馬後,垂垂本來被豆割的蜀軍,竟又連成一片,結起步地來。
到了中午,營中已是一片熱氣蒸騰,鍋內已煮起豬羊來。兵士們三五成群,圍成一團,歌舞取樂。大營一片喜氣平和,似已忘了勁敵群伺,大戰期近。
哪知突見陣中一片混亂,鄭軍兵士紛繁遁藏,陣型已見狼藉。細看之下,卻見一員蜀將手舞馬槊,在鄭軍陣中縱橫牴觸,無人能擋。恰是蜀軍主將龐爰。
路上雖仍有冰雪,卻已溶解很多,且這條路蜀軍多走,是以並不非常難走。到申初時分,便到了蜀軍下寨之山處。陳封命於介部在山腳下安營,圍住下山要道。於介不敢怠慢,以一萬兵馬防備山上蜀軍,其他兵馬安營。
陳封率軍持續前行,又走一時,陳封傳令當場安營,前後兩軍收回中軍,隻紮一座大寨,又命馮淵率軍前行至右山腳下安營。
大虎帳寨直至戌時方纔紮成,陳封又調集眾將構和,命眾將日夜嚴加防備,以防蜀軍襲營;擺佈兩寨隻守住下山要道便可,萬不成教蜀軍運送糧草上山;各處營寨不成主動出兵攻打蜀虎帳寨,但若蜀軍來攻,務要擊退蜀軍。諸事安排已畢,眾將各自回營。
陳封快速從椅中坐起,以手猛拍額頭道:“呀,無患一語驚醒我矣。”他快速來回踱了幾步,又在程備身邊愣住道:“我若不攻,隻圍住他擺佈兩山營寨,教他不能相互聯絡,也不能運送糧草,光陰一久,他便要來攻我。我雄師取守勢豈能不堪?無患公然奇策。”說罷他又快速走回案邊,將案上紙筆掃到一旁,取出輿圖攤開,細細看了起來。
陳封道:“以正勝之卻不是還要強攻?”
未時初,突有崗哨來報,火線蜀軍中虎帳寨中殺出一支兵馬,約莫三千人,主將燈號一個“龐”字,料是蜀軍主將龐爰。
蜀軍卻並未見有涓滴遲緩,隻半晌間便殺到鄭軍陣前,直突入鄭軍陣中。兩軍殺作一團,頓時人仰馬翻,砍殺之聲盈天沸地。蜀軍馬隊也已殺到,卻被鄭軍馬隊接住廝殺,兩軍馬隊相互衝殺。鄭軍卻畢竟人多,隻半晌間,便見蜀軍馬隊應接不暇,擺佈支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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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未幾時,遠遠便見一隊蜀軍疾行而來,搶先一麵將旗頂風招展,上書一個“龐”字,旗下一員大將,身披黃金甲,坐下烏騅馬,手持馬槊。想來便是蜀國衛將軍、中護軍龐爰了。
程備也來到案旁,以手指圖道:“擺佈兩處盜窟相距隻五裡不足,兩處距青烏蜀軍大營皆不敷十裡,都司中虎帳寨當設在兩山之間,以擺佈兩翼設營寨圍住兩山。雖說我軍自將營寨設在蜀軍包抄圈當中,但我軍十倍於他,便不怕他來攻我,以此堵截擺佈兩山糧道。不要幾日,蜀軍必亂。”
蜀軍在鄭軍陣前兩百步停下,快速擺開步地,兩千步兵居中,擺佈兩翼各五百馬隊。就在此時,突聽鄭軍右翼傳來喊殺之聲,本來蜀軍已相約於此時一同殺出。擺佈兩側山上因見蜀軍中軍已到,便一齊殺向山下鄭虎帳寨。隻因左山相距甚遠,聽不到聲音,右山卻近,喊殺聲便傳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