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行_一七 青龍穀口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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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爺子……”程方愈欲言又止,彷彿心有不忍。他何嘗不知顧世忠在徽州苦心運營十幾年,隻不過因為冇有彆的事情可做,而隻消青龍教主招一招手讓他歸去,恐怕要他放下甚麼都行。現在青龍教墮入險境,若顧世忠此舉能讓教主拓跋孤有一分竄改情意的能夠,他又如何肯放棄。

顧世忠眼神卻看著彆處,緩緩道:“君黎,你問的這些,寄父也答不出來,隻知,當年青龍教毀滅朱雀山莊,申明鼎盛之時,教主曾有過很大的野心,不甘僅居於這徽州一地;朝堂之間也曉得他名頭,臨安府清河郡王張俊曾帶人馬來過徽州,趁著一次青龍教與其他門派相鬥衰弱之機,籌辦有所行動。教主得空旁顧,派你姐夫出麵去遲延張俊——也算你姐夫短長,不但單憑唇舌之方便儘消張俊疑慮,還將火引去了仇家那邊,成果變成青龍教借了朝中力量,安定了這皖南一帶。張俊退回臨安以後,你姐夫一向力勸教主不要再輕舉妄動,因為他最清楚,當初他在張俊麵前演的那齣戲,隻騙得過當時,實在經不起細思,難說甚麼時候這清河郡王回過神來,便知上了當,受了操縱,當時恐怕就休想再這麼幸運完身而退了。教主也便聽了他的,暫將權勢收在淮南二路。厥後因為環境有變,便張俊身後,教主也偶然再行東擴,便此也安穩了十幾年——若要給現在這景象找來由,除非就是張俊一黨為了昔年的事情捲土重來,想清理舊賬。”

程方愈略加檢視,站起家來,神采已是黯然加凝重,道:“應是他們守在穀口,未虞會遭了偷襲。我看這凶手手腕殘暴,這幾小我都是被一把扣斷了咽喉,當時便已斷氣。敵手當中,彷彿有手勁非常之妙手。”

“看來官兵真的來過。”顧世忠麵帶憂色,加快腳步往前,未幾時,已聽得前麵傳來兵刃訂交之聲。

“不是——我冇這意義。”程方愈隻得道。“您還不曉得我的態度麼?隻是這事情如果反讓您染了一身腥,便劃不來了。既然那王副尉與老爺子有友情,眼下抽身還算不上太晚。”

顧世忠也已籌辦脫手,便點了點頭,一握腰間之劍,縱身上前,雙足踏風,喝的一聲,便落入人群。隻見他鬚髮斑白,但一劍反擊便如猛虎出山,當者膽怯。

程方愈正自為三四人膠葛,顧世忠一衝之下,有兩人便徑直跌了開去。程方愈先一怔,欣喜道:“老爺子怎也來了!”顧世忠哼了一聲,揚聲道:“任誰敢動青龍教,也須先問過老夫!”

提及這“清河郡王張俊”,君黎雖冇去過臨安卻也曉得,昔年在高宗趙構麵前論受寵,張俊可一點不輸於丞相秦檜,退了將職後,得了個“清河郡王”在臨安養老,委實也算是大紅人了。現在天子趙昚當時仍為太子,對他倒並不待見。

見顧世忠冷靜不語,君黎又道:“是不是朝廷故意打壓江湖教派?想來想去,此事也像是找了個藉口,俄然就來尋青龍教費事——但我還是想不通,寄父昨日還說,青龍教在這一帶坐大,倒令此地少有江湖門派肇事,反成了官府與朝廷倚仗的一處力量。那——就算朝廷要給江湖諸派來個上馬威,也不該挑青龍教開刀啊!”

顧世忠看了他一眼——“程左使的意義是說,我顧姓之人,不配進這青龍穀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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