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商周時,敦煌尚屬古瓜州的範圍,有三苗後嗣,號為羌戎的族群在此地遊牧定居。
沙州,敦煌。
究竟上,多數人提及這兩個處所時,的確有將河隴連在一起讀的風俗,但是兩片地區雖都不乏邊關要塞,具有極高的計謀代價和意義,相較於隴西片區,河西的經曆無疑更加跌宕起伏,充滿轉折。
爵位雖厚,民氣還是涼薄,不複古風,如此,守著浮名,又有何用?
不管心機還是心機,都回不到少年的中年。
兩兩相對,沉寂無聲。
“三光昨來轉精耀,六郡儘道似堯時。”
王朝由人所建,興衰便是存亡,不過一人與千萬人之彆,天然也逃不開那彷彿宿命的定論。
若按佛道本一體的說法來看,河西與隴西彷彿也能結成一家。
入空寺,如遁佛門,即便貧乏至心,七情六慾這幾字,也不是說斬斷就能斬斷的,不然怎會有“野火燒不儘,東風吹又生”之類的說辭?
恰是自當時起,敦煌成為中西交通的咽喉鎖鑰,邊境廣寬,西至龍勒陽關,東到淵泉,北達伊吾,南連西羌。
隻是無佛像和尚的空寺當中,有他一人在此便屬不易,一樣的時候,這裡莫非還會有第二人?
但若與群雄爭相逐鹿的中原比擬,河西反倒顯得相對穩定,自五胡亂華起,便不乏逃往河西出亡的中原百姓,此中乃至還包含一些當世大儒。儒術的傳入,對餬口在河西片區的人們影響不成謂小,與佛法比擬,卻也不成稱大。
正因如此,誦經者有無知己顯得主要很多,但唸詩者,總要有知己在旁,才氣最大程度發掘詩的意義和魅力。
鹹通十三年,張議潮於長安去世,河西格式再易,開初是由其侄張淮深極力運營,不料厥後張議潮之婿,時任沙州刺史的索勳俄然策動政變,自主節度使,幾近將張淮深及其兄弟妻妾斬儘撲滅。
李從珂由星相觀天象,兼燕薔薇夢中所見,雖仍不能算作正式的星相師,但這一夜之間也是初窺門徑,滲入其道,而非最糟糕的一竅不通。
河西佛法之盛,以敦煌為最,乃佛教東傳的通道和流派,稱其為中間也不為過。前秦建元二年,樂尊和尚在三危山下的大泉河穀首開石窟供佛,即赫赫馳名的莫高窟,儘顯河西群眾對佛法與佛教的尊崇。
先滅前燕,後滅前涼,東極滄海,西並龜茲,南包襄陽,北儘戈壁,各國遣使來議,中原版圖儘為前秦之下,唯獨偏安一隅的東晉與其對峙。
但他確已是中年。
他環顧了這間寺廟好久,還是不知那尊本該背靠金輪大日結跏趺坐於此,享用來自四方信佛者的崇拜和祭奠的佛像是在何時被移去的,而想來這間寺廟,也不會因為昔年佛法佛經的浸禮,在他踏入廟門的那一刻起,就曉得他的至心是在何時如殘花敗絮般走向殘落。
PS:此章先容性的東西較多,乍看之下會顯得煩瑣龐大了些,特彆是隋唐之前的河西汗青也先容了些,跨度較遠,不過考慮到過渡和流利感,還是這麼寫了。細讀的話會發明這並非簡樸的摘取史料,更非生搬硬套。彆的,還是那句話,對劇情有觀點和建議的,歡迎在批評區主動提出。
直至宣宗年間,漢人張議潮率眾構成歸義兵,與吐蕃鏖戰,方纔光複瓜州、沙州、西州等地,因其功高蓋世,特領河西十一州節度管內察看措置等使、金紫光祿大夫、檢校吏部尚書、兼禦史大夫、河西萬戶侯等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