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者玄奘_第二章 國師木叉毱多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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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僧們方纔做完晚課,聽到大唐法師到了,全都迎了出來,一麵請法師入客房吃茶,一麵向他探聽高昌國的事情。前些年河西一帶戰事頻繁,他們多數是從高昌避禍到這裡來的,思鄉之情使他們火急地想要體味故國的近況。

終究獻花結束,又寒喧了幾句以後,蘇伐疊便將身邊之人引見給玄奘。

玄奘在這塊玉石前,虔誠參拜。

“有乾係,”和尚答道,“聽本地故老說,百年前這裡出了個國王,名號金花,其政教腐敗,池中有一條龍被他所感,甘心供他馭乘。金花王歸天前,以鞭觸龍耳,龍便潛隱入水,直到明天都冇有再現身。”

“昭怙厘寺?”國王皺了皺眉,“那不是在城東南?有點遠吧?”

說罷,他再次向木叉毱多恭敬施禮道:“玄奘遠來肄業,今後還請國師多多指教。”

既然法師本人承諾了,國王天然不好再反對,因而說道:“好吧,明日一早,本王派車馬去接法師到宮中,為法師拂塵。”

四目交叉,玄奘從木叉毱多倨傲冷酷的神情中看到了幾分不屑與挑釁,不由有些鄂然。

道誠等人也都下車,簇擁在師父身邊。

“不,”坐在他身邊的和尚答覆,“那是一座廢城。”

道通見這木叉毱多始終是一副冷酷的神采,心中大為不滿,忍不住“哼”了一聲,小聲對道緣說道:“這個扁腦袋的老衲人,這般傲慢,有甚麼了不起的!”

河水已經結冰,上麵落了厚厚一層雪花。和尚先將玄奘引入東麵的那座伽藍。

說到這裡,他翻開車中窗簾,指著麵前的廢城道:“因為那座城中無井,住民飲水都從龍池中汲取。那條龍因而就變成人形,與打水的婦人幽會,生下的男兒格外的勇猛強健,行走時疾如奔馬,很受女子愛好。龍的血緣就如許分散開來,乃至於這座城裡的人全都成了龍種。”

“我傳聞,法師是高昌王麹文泰的結拜兄弟。”木叉毱多終究開口,且用的是龜茲風行的吐火羅語,冷冷地說道。

因而,沙彌和手力們都被這些高昌來的和尚團團圍住了。

和尚笑道:“這內裡有一個故事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歸正現在趕路無事,我臨時講之,法師你臨時聽之。”

“恰是。”玄奘安靜地答道。

“是嗎?”那和尚笑道,“我們每天見,倒不感覺如何。佛堂內有佛足印,法師要不要也去瞻仰一番?”

沙彌十戒中有一條就是“不視聽歌舞”,是以,中原地區的很多人感覺,音樂隻能用作宮廷和官方文娛,分歧適扶養佛菩薩。但龜茲人明顯不這麼以為,用歌舞禮拜菩薩、迎送高僧,是他們表達虔誠的最好體例。

“好是好,”那和尚道,“可惜這些龍駒生性暴戾,難以把握。隻要龍駒長大,再生之子,方可用來馴駕。這也是我們這個國度多出良馬的啟事。”

玄奘點了點頭,想起那些和道誠、索戈一起救他出坑的龜茲馬隊,他們的馬公然都是良駒,本來竟都是龍的後代啊。隻是——

玄奘一入城,就有人上前獻花。因而一起散花而行,展轉巡禮各寺,達到王宮時,已是掌燈時分。

“挺好的一座城池,為何要燒燬?”玄奘奇特地問。

玄奘看了看那兩座伽藍,隻見西岸的高塔巍峨,東岸的殿堂都麗,兩寺皆是依山而建,僧房禪室跟著山勢的起伏一層層放開,參不對落,逶迤延長,蔚為壯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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