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奘長歎一聲道:“你這孩子,當初你阿伯拿鞭子打你時,為師還感到肉痛。現在看來,公然是少經驗啊。”
入夜了,幾個傷者還在發熱,有的在低低地嗟歎著,像是極其痛苦,玄奘坐在一旁,不由又皺起了眉頭。
“他是鬍匪,是俘虜,是仆從……”道緣說著說著竟然又理直氣壯起來。
“巴哈,”玄奘看著這個弟子,直接喊出了他的俗家名字,“你是不是籌算就在這阿耆尼國出家,帶上你的仆從在這裡度日呢?”
想不通,就不想了,他問普巴爾:“你現在廢了一條胳膊,今後籌算如何辦?還要持續去做鬍匪嗎?”
“阿彌陀佛,”玄奘合掌道,“多謝長老美意,然佛陀說過,食眾生肉,斷大悲種。削髮之人,怎可……”
看到玄奘,方丈很歡暢,將他讓到中間的一間偏殿裡。
“請將軍歸去轉告大王,”他安靜地說道,“西域各國俱為沙海綠洲,采取旅人乃是職責地點。若大王不想讓阿耆尼國在西域身敗名裂,就請答應我們在這寺中住上一晚。貧僧向你們包管,明日一早,我們便會出發分開,決不再行打攪。”
道緣看著歡信,又看看玄奘:“師父說,就算是好人,也會改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