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公例和索戈的兒子卡吉玩起了捉迷藏,兩人在大殿裡跑來跑去,不時藏身在佛像的前後,一旦抓住對方就哈哈大笑。寂靜的佛殿,一時竟成了小兒嘻鬨之所。
終究,當玄奘援引了《阿毗達摩婆娑論》中的一句話時,老衲人丁不擇言,竟然大聲說道:“論無此句!”
這三個字入耳,玄奘不由在心中替他感喟了一聲。佛法博識,而人的平生卻隻要戔戔幾十載,常常是學得越多,發覺本身未知的東西越多,又怎敢隨隨便便地說甚麼“我儘解”?
哈瑪爾微微一笑,回身對玄奘合掌道:“索戈最恭敬大師,我們此次來,是想請大師到家中接管扶養。”
索戈大喜,當即叫老婆喊回兒子,本身則率先出門牽馬。
此言一出,其他高僧也都隨聲擁戴。
在他的潛認識裡,木叉毱多底子就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的敵手,龜茲佛教已現衰相,在如許的處所呆久了,除了白白華侈貴重的生命外,又能學到甚麼?
卡吉小手托著下巴,天真地問:“聽阿爹說,在大唐和天竺,有好多如許的花,佛祖就坐在這上麵。是真的嗎?”
“法師,”索戈俄然說道,“我想讓卡吉皈依佛門,請法師為他授五戒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