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,稟將軍,營外來了一人,自稱是新任幽州牧劉和帳下處置劉輔,說是奉了其主之命前來,有要事欲與將軍密談。”
“狗東西,竟敢來此犬吠,是嫌爺爺們的刀不快麼!”
“此要事爾,事關張將軍之出息,我家主公但是有過交代,隻能伶仃說與將軍曉得。”
前來稟事的軍侯應諾而去後未幾久,就見一名身著文士服的中年人滿臉矜持之色地行進了大帳,於施禮之際,較著透著股勉強與對付之意味。
……
“此事,某曉得了,來人,將客人送到後營暫歇!”
劉輔本就自恃官階遠在張燕之上,又自發得是來救張燕一命的,現在竟然連遭張燕如此蕭瑟,頓時便怒了,張口便欲嗬叱張燕的無禮。
劉輔為人雖倨傲,能夠被劉和派來當說客,膽略倒是不缺,麵對著黑山軍高低那吃人的目光之聚焦,此人還是敢潺潺而談,拋開其那莫名以是的傲氣不說,倒也有幾分硬骨頭文士的豪情。
孫輕等人乃是大碗喝酒、大塊吃肉的鹵莽男人,先前便已看劉輔極其不紮眼了,這會兒一聽劉輔竟然敢如此大言謾罵黑山軍冇了局,頓時便全都怒了,頃刻間,漫罵聲、刀劍出鞘聲此起彼伏地便響成了一片。
被張燕這麼一聲冷哼,劉輔這纔想起麵前這位主兒雖號稱是平難中郎將,可實在還是是黃巾餘孽,官階啥的,在此獠麵前明顯不好使,心不由地便是一慌,再不敢端著啥上官的架子了,趕快放言威脅了張燕一把。
“我家主公說了,公孫家方纔是幽州之毒瘤,實禍亂之本源也,安能竊據前將軍之高位,當得儘快誅滅,為此,我家主公與袁公已然籌辦聯手再進幽州,將軍若能反戈一擊,待得剿除了公孫小兒,我家主公與袁公自當聯名具本保奏將軍為前將軍,總掌我幽州一地之軍權,在場諸公也可皆論功行賞,進位將軍之階駁詰事,此天大繁華也,還請將軍莫要自誤的好。”
“此處皆張某過命之兄弟,凡事無不成與聞者,爾要說便說,不說就請自便。”
劉輔開出來的價碼不成謂不高,在場世人頓時便忘了先前的義憤,全都不由自主地倒吸著冷氣,一個個全都目光炯然地聚焦在了張燕身上,很明顯,諸將們除了公孫續在那兒坐立不安以外,餘者全都心動了。
“嗯?”
張燕這等惡聲惡氣的態度一出,劉輔頓時勃然變色,冇旁的,他自恃身為州牧處置,論官位品階,比之張燕的中郎將要高出了數級,先前不得不衝著張燕施禮,本就已非常不滿了的,哪能再忍耐張燕這等卑劣態度相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