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是兒用兵確是不錯,先使詐降計,後施火攻之策,末端更來了手數百裡輕騎急襲,實在了得,縱使是操,在此等景象下,怕也不過能如此罷,更可貴的是此人能審時度勢,不窮追袁本初,留足了騰挪之手腕,此般各種,可謂是純熟已極,某實難信賴是出自戔戔一黃口小兒之手筆啊,諸公看此人能夠為朝廷效力否?”
“明公若欲知其心,嘉倒有一策:無妨且任命劉和為幽州牧,再任命公孫明為前將軍,著其與劉和聯手出兵征討黑山賊,若不肯奉詔,則此人可用,若其陽奉陰違,則其心誌必大,實非朝廷之幸,當得設法先行誅除。”
“不敢,不敢,公孫將軍客氣了,陳某此行乃是奉旨前來宣詔,還請將軍就此做好籌辦。”
漢庭雖已是個空架子,可畢竟還占著大義名分,公開違旨的話,那但是要遭天下人詬病的,正因為此,在摸不清秘聞之前,公孫明又豈肯隨便接旨的,天然是客氣套話扯談地對付著。
“不知陳公駕到,有失遠迎,恕罪,恕罪。”
“這個天然,隻是軍中物事不全,還須很多費些時候,陳公如果不嫌棄,且營中暫歇半晌,容某綢繆一二可成?”
“諸公,幽州之戰目下算是暫告了個段落,公孫瓚雖死,卻得了個好兒子啊,算是後繼有人了,諸公對此事有甚觀點,且就都議議好了。”
在場諸多謀臣中,就屬程昱性子最急,加上心中對公孫明的用兵之奇詭非常的顧忌,一上來便亮瞭然要尋機打壓公孫明之態度。
為了製衡袁紹,公孫明本也故意要與曹操好生聯絡上一番,但是並不是現在,起碼要等本身穩住了幽州局麵以後,他纔會動手去做此事,卻未曾想曹操那頭竟然如此快便派了人來,其中若非彆有蹊蹺纔是怪事了的,隻是眼下景象不明,公孫明縱使滿心的猜疑,卻也無從猜想起,也就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的。
黑山軍得知冀州軍撤兵的時候稍遲,行動上也不如渤水兵果斷,固然兵馬浩繁,可圈地的成果倒是明顯不如渤水兵,八日的猖獗進軍下來,也就隻占有了易京、雲中、淶源、涿縣等八座縣城,而反觀渤水兵固然兵力隻要黑山軍的三分之一,卻足足搶占的十四座縣城,兵馬更是收降納叛地劇增到了四萬五千之數,終究,一開端相安無事的兩支雄師不約而同地向渤水兵所占有的方城縣(今之固安縣)會聚了疇昔,風趣的是兩邊雖已構成了軍事對峙之格式,彼其間卻並未曾發作牴觸,也未曾相互聯絡,很明顯,兩邊都在謹慎地考慮著究竟該如何跟對方打交道。
大老遠瞧見陳群風采如此翩翩,公孫明心下裡還真就出現了一股酸意,隻不過他妒忌的不是陳群本人的風采,而是在妒忌曹操占了個好地盤,愣是將大半個潁川的賢才都歸入了麾下,當然了,以公孫明的城府之深,早就已修煉到了喜怒不形於色之境地,天然不會將酸意透露在臉上,隻見其大踏步行出了營門,非常恭謙地便行了個後輩之禮。
“明公,竊覺得袁本初經此一敗後,根底雖尚存,元氣卻已是大傷,已不敷為慮也,倒是公孫明其人崛起俄然,用兵詭異,實非等閒之輩可比,若讓其成了氣候,卻恐後患無窮啊。”
“各繼父職麼?嗯,奉孝(郭嘉的字)此策大善,且就這麼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