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段抽搐著歪著頭頸,恨恨的說道:“我死的慘啊,我不甘心啊……”
“不可!我等不及啦!”老段將手一揮,咯咯咯咯的怪笑起來。他一雙倒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馬瘦子,凶惡的說道:“馬瘦子,你不要禁止我,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殺了,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老段急用彆的一隻利爪撕扯著紙人,眼看著紙人頓時就要被拆散架,馬瘦子左手握拳,紙人便立即將老段的手臂完整扯下,應勢縮成一個紙團,咕嚕嚕的滾到一邊去了。
馬瘦子劍指並回,轉成一個三清指,四周的幾個紙人便同時飛起,漂泊在北風當中。
“那就對不住了!”馬瘦子的右手結了一個劍指,被他點到的紙人似有餓虎普通,直接伸開雙臂向老段的冤魂撲去。
馬瘦子焦心的說道:“老段你聽我一句勸,他們自會有他們的報應,你不要執迷不悟啊!”
馬瘦子嗬嗬一笑,問道:“你光殺了你兒媳婦有甚麼用?要不是你兒子阿誰軟蛋,她敢那麼對待你嗎?以我看啊,你要殺就應當現把你兒子殺了,這才氣報了你的仇。”
紙人在馬瘦子指訣的節製下,來回與老段的冤魂周旋。而老段也曉得了這些個紙人的短長,固然還能勉強躲開,但此時也得空打擊。當然他能與紙人一向周旋也有彆的一個啟事,那就是馬瘦子一向念著老街坊老鄰居的情分,想送老段放心上路,以是節製著紙人的守勢,天然也冇有那麼凶惡。隻要比及陰兵到了,即便是老段心有不甘,也隻能束手就擒了。
馬瘦子站在院子當中,微寒的夜風將他所剩未幾的幾綹頭吹的飛揚亂舞,而穿戴二股筋背心的他卻站在風中巍然不動。
“算個屁!”老段歇斯底裡的喊道,用利爪猛的掃飛了一個紙人的頭顱,不待馬瘦子做出反應,便極飛上半空,乘機打擊。
“老段,我不是在害你,我是在幫你啊!”馬瘦子樸拙的說道:“你不聽勸,我隻能籠住你的神魂,托付陰兵押送陰司。不然就這麼放你去殺人,被陰兵抓到,是要被直接打散神體的啊!”
老段底子聽不進馬瘦子的規勸,用力的搖著頭,自顧自的嘟囔個不斷:“我不去我不去,我要殺了她!我要殺了她!”
胸口的大洞彷彿完整冇法對紙人形成傷害,它雙手直挺挺的向前伸出,將老段勾頭死死鎖住,任憑老段如何掙紮,就是不放手。
“馬瘦子!這麼多年的街坊,你不幫我還關鍵我嗎?”老段惡狠狠的盯著馬瘦子,厲聲詰責道。
“嗚嗚嗚嗚……”老段的哭泣與風聲混在一起,且不說此中的淒厲,光是如北風般翻轉的調子,就夠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。“我那麼辛苦將他拉扯大,還給他娶了媳婦。但到頭來我還不如他們野生的那條狗。多少年了,他們就任由我躺在南房裡不管死活,就連給我吃的剩飯都是狗不吃而餿了的。要不是我餓死本身,天曉得這罪還要遭到甚麼時候。我不甘心就這麼走了,我要親手掐死阿誰掃把星,我要報仇!”老段一邊說一邊將手指捏的更更直響,彷彿連殺人都冇法停歇貳心中的氣憤。
時價深夜,月朗星稀。≧
馬瘦子冇應半句,雙手結了一個天尊印,四個的紙人便立即將老段圍了起來,不斷的在他身邊扭轉,同時還出浮泛而單調的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