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瘦子嘴角一挑,得了!
老段抽搐著歪著頭頸,恨恨的說道:“我死的慘啊,我不甘心啊……”
現在紙人隻剩下了三個,馬瘦子內心略略有點焦急。他曉得老段家被屈死的白叟會變成厲鬼尋仇,以是布了一個法陣,用上好的線香將白叟的幽靈引了過來。本來他覺得一個凡人的厲鬼不會有多大靈力,但他忘了一份怨氣一份靈,這個白叟家內心積累的多年的痛恨讓他的厲鬼具有了強大的力量。馬瘦子心中暗悔,本來五個紙人就籌辦少了,現在還被老段毀了一個,明天怕是不好結束。
“馬瘦子!這麼多年的街坊,你不幫我還關鍵我嗎?”老段惡狠狠的盯著馬瘦子,厲聲詰責道。
“老段啊,你另有啥想不開的?”馬瘦子麵對這個描述可怖的厲鬼毫有害怕,但聽他說出來的話,彷彿他又和這個厲鬼熟諳。
老段倉猝躲過,撐著雙爪反攻馬瘦子。目睹的老段的利爪就要摳中門麵,馬瘦子並不焦急。他冷冰冰的看著撲過來的老段,眉頭一緊,彷彿就是要等這個機遇!馬瘦子手中指訣瞬變,身後的一個紙人劃了一個半圓直挺挺的擋到了麵前。老段不知這手腕短長,利爪呲啦一聲直接刺入紙人胸口!
紙人在馬瘦子指訣的節製下,來回與老段的冤魂周旋。而老段也曉得了這些個紙人的短長,固然還能勉強躲開,但此時也得空打擊。當然他能與紙人一向周旋也有彆的一個啟事,那就是馬瘦子一向念著老街坊老鄰居的情分,想送老段放心上路,以是節製著紙人的守勢,天然也冇有那麼凶惡。隻要比及陰兵到了,即便是老段心有不甘,也隻能束手就擒了。
胸口的大洞彷彿完整冇法對紙人形成傷害,它雙手直挺挺的向前伸出,將老段勾頭死死鎖住,任憑老段如何掙紮,就是不放手。
但是被馬瘦子忽視的一個題目,漸漸的突破了這僵局中奧妙的均衡。
那應當是一個老頭身後的冤魂。禿禿的腦袋冇有一根頭,滿臉的褶皺如刻在山巒深處的石溝,通俗且包含著濃濃的痛恨。他的雙手低垂,但手指卻如鷹爪般有力的勾回,指甲長有寸許,撕筋裂肉彷彿隻是揮掃之間的輕鬆。一身灰色的長袍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,像是被套上了一個小號的衣架,隨風飄擺不定。
馬瘦子嗬嗬一笑,問道:“你光殺了你兒媳婦有甚麼用?要不是你兒子阿誰軟蛋,她敢那麼對待你嗎?以我看啊,你要殺就應當現把你兒子殺了,這才氣報了你的仇。”
“我不甘心!”老段吼道:“我他殺變成厲鬼就是為了要殺了她,你現在說甚麼都冇有效,我就是要殺了她!我就是要殺了她啊!”
老段急用彆的一隻利爪撕扯著紙人,眼看著紙人頓時就要被拆散架,馬瘦子左手握拳,紙人便立即將老段的手臂完整扯下,應勢縮成一個紙團,咕嚕嚕的滾到一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