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判官，不免想起聊齋裡阿誰故事，我對二人說道：“夢到判官，一定就是惡兆，我倒聽過一個奇事，一個墨客與閻王殿的判官交了朋友，今後得了很多好處。”

楊掌櫃笑道：“女人這話也忒內行，誰家淩晨喝茶的？”

說完這個故事，底下聽眾有喝采的，也有說不信的，有怒罵陸判的，更有對朱爾旦稱羨的。我這才發明剛纔這一會兒茶館裡又來了很多客人，店夥全哥兒替我收了一圈賞銀，背後裡對我豎個拇指，顯是所得頗豐。

我從小就愛極了《聊齋誌異》這本書，跟著見多了情麵冷暖，更加感覺作者的春秋筆法非常逼真。想了想，我決定還是遵循原作的結局，將朱生在地府為官，子孫連綿，原樣講了一遍。

我被她拍得有點接受不住，聞聲楊掌櫃說：“老闆娘，你感覺這發起使得？”

“這話說得好！”聲如驚雷，我一個激靈，循聲看去，竟然是剛纔一向清算茶葉的那女人。此時她站起家來，我才發明她身量很高，將近一米八的模樣，五官還算清秀，隻是在那樣的身形上，眉眼不免多了幾分咄咄的豪氣。她兩步走了上來，拍著我的肩膀道：“你這女娃，公然機警。”

老闆娘又對我道：“明天聞聲說找了個女人平話，我今兒才特地來看看，楊掌櫃目光不錯，我就最喜好膽小聰明的女娃，你儘管放心在這乾吧。”稍停又補道：“女孩家有甚麼困難，儘管來找我，我就住在鑼鼓巷最裡邊一家。”

方纔喝了口茶潤嗓子，就聞聲身邊不遠處有人一拍桌子，怒喝一聲：“豈有此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