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起來像是她，昨夜她與二太太約好見麵，時候上也和吹簫對上了。”我想起二人的琴簫相和，順口問道：“不知二位所奏的是甚麼曲子？默契得很，倒像是練過好久的。”

“隻怕，已經有了。”有琴弛嚴厲起來：“方纔阿誰雙蝶，好端端的為何要站出來告發你？是她跟你過不去，還是出於某小我的授意？還是謹慎為上。”

初時我還覺得是本身聽錯了，這大喜的日子，如何敢有人這般鼓譟敗興？可那聲音越來越近，我踮腳望去，正看到兩個婆子揪著個蓬頭垢麵的丫頭衝著戲樓而來。那丫頭又哭又叫，直喊著“冤枉”，那兩個婆子卻毫不手軟，時不時地脫手經驗。

雙彩向那兩個婆子問道：“到底甚麼事？”

可究竟證明，我還是想得太簡樸了。

雙彩沉著很多，接著問道：“甚麼時候的事？另有誰曉得？”

“不管為何，我隻一口咬定是和你在一處，這件事想必也冇人再提。”

“水心？席上吹簫的女人？”有琴弛如有所思：“昨夜的簫聲很有些門道，也是她嗎？”

有琴弛皺起眉頭：“我不記得那是甚麼曲子，隻是聽到了，就順手彈出來了。”他彷彿是怕我不信，彌補道：“我記性很壞，很多事情都冇有印象。”

那人點頭道：“冇了。二少爺院裡本來就人少，我們留了錢老婆子看著屍身，就從速扯著這殺人的小娼婦來見太太了。”

雙彩笑道：“我又何嘗不是來偷懶的，這戲還長著，太太們一時想不起我們來。”

中午一宴又是親朋齊聚，歌舞昇平，最可貴的是老太爺終究移步列席，上座觀戲。我本來為了躲懶，偷偷從戲樓上溜了下來，這會兒傳聞老太爺本尊現身了，倒是遠遠的看不逼真。當然，不能看到這位三朝老臣，也不是甚麼太遺憾的事，我樂得在花圃裡閒逛，卻遇見了雙彩。

關你甚麼事？腹誹是免不了的，我卻仍然恭恭敬敬地答覆道：“天然不是。隻怕，二太太是看上了水心，留下我不過是趁便。”

此中一個低聲道：“是二少爺身邊的若菲，服毒死了。”

秋煙似是被嚇懵了，連連道：“是，是，我曉得了。”彆的倒是一字都說不出。

秋煙聽到“殺人”二字，俄然復甦過來，揪住我的衣角道：“我冇有殺人！不是我，不是我啊！”

有仇？腦海裡俄然閃過一道怨毒的目光，我脊背發涼，不由得打了個顫抖。

我苦笑道：“我原覺得她是個與我一樣的孤女，卻不知她竟這般短長。我識人不清，隻盼望冇人想來害我纔好。”

秋煙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，叩首道：“雙綵女人，袁女人，救救我，我冇殺人啊！”

我想起龍玦的話，他的病比彆人曉得的嚴峻很多，健忘應當是症狀之一吧。我生出些憐憫，防備之意也少了好些，就接著問道：“我昨夜方知水心是會技藝的，她和二太太倏然消逝，一點動靜都冇有，這是很高超的輕功嗎？”

“甚麼？”我第一反應，便是不能信賴，夜裡還生龍活虎的一小我，如何能夠和“死”字扯上乾係？

“是嗎？”他明顯不信賴：“二太太留你在應家，莫非不是想把你許給應弘嗎？”

自我來時，雙彩就對我彆樣親厚些，她與我扯了幾句閒話，就提到了淩晨那樁事情：“二太太已是不計算了，隻是女人今後還要多加謹慎，千萬彆趕上一樣的事兒。雖說大少爺偏袒女人，傳出去畢竟對申明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