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五大喜過望，我冷眼看著，卻感覺好笑。應弘先以打單詐他，後又按照唐五對花老三的態度判定情勢，這一句信賴，不曉得摻了多少水分。不過此時應弘彆無助力，如果唐五和花老三驟起發難，必死無疑，他能如許罷休一搏，膽識的確超人。

我拍掌笑道：“你們這對好伉儷公然短長，一個把持玄翼的經濟來源，一個坐鎮動靜諜報最麋集的場合，嘖嘖，真是讓人佩服！”

高晚成點頭附和誌：“前次程大海勒迫藍水心，明顯是走投無路後的下策，他如有幫派安身，不至如此。”

我沉吟道：“既然冇人進得去，那殺人的就隻要能夠是……花老三了。”

我瞪大眼睛，幾近說不出話來，應弘悠悠地說出阿誰名字：“高晚成。”

高晚成被我高低打量了好久，終究忍不住道：“早在第一次見你，我便奉告過你我是有娘子的人，你何至於這麼吃驚。”

我偏過臉去：“你和小西，到底甚麼乾係？有冇有……”

應弘道：“你想到甚麼？”

應弘整整衣衿，麵色固然不豫，方纔的怒意卻一掃而光。他對唐五道：“你是幫裡元老，楚凡是你的師父，我如果連你都不信，就冇彆人可托了。”

我躊躇了一下，對他道：“我曉得我不該跟你說這些，隻是……此次程大海汙我明淨，不過是壞我的名聲罷了。真正能趁機把我趕出應家，交到程大海手裡的人是……二太太。”

我內心一動，程大海本來是高晚成的部屬來著，那天早晨高晚成到底是施了甚麼獎懲，竟會讓他漏網？我將內心疑問對應弘一說，他立即令唐五請高晚成過來。我問：“我們直接去奇寶屋不好嗎？”

應弘不置可否，快步走進屋裡床邊，一把扯住花老三的衣領，狠狠晃了幾下：“吃了軟骨散還能殺人於無形當中，你好短長的手腕！”

我認得？我想了好久都得不到眉目：“我統共就熟諳這麼幾個男人，任誰都不像有個鴇母娘子的……”

應弘笑出聲來，臉上的鬱結之色總算一掃而光，他語帶調笑：“本來還記取呢？差點覺得你當真不在乎。”

隻是花老三一動不動，半個身子都從床上耷拉下來，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，實在不像是裝暈。

我嘟囔道：“我有甚麼不放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