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張閣老和王尚書,隻要二皇子名正言順繼位,他們亦無話好說。卓煜猜想這恰是鄭家大費周章要讓二皇子名正言順上位的來由,畢竟兩位文臣治國有方,新皇即位後仍需幫手。
殷渺渺攤開手心:“看。”
卓煜又道:“先帝離世前曾對我說,要療攝生息,輕徭薄稅,起碼二十年後,才氣考慮光複失地,可鄭權等不及了。”
如此看來,彷彿環境還算悲觀。但是,在謀反這類事情上,一貫都是誰有兵權誰說話。
葉琉冇有貳言:“臣明白了,隻是陛下,那位……”他努了努嘴,“能信賴嗎?”
有了他們,卓煜終究能告彆駕車的悲慘日子,享遭到在車廂裡歇息的報酬。
一樣有這報酬的另有殷渺渺,葉琉本來帶了兩輛馬車,可被卓煜以拖累速率為由回絕了一輛,屈尊降貴和殷渺渺擠在一起。
換了強健的軍馬拉車,行進的速率加快很多。
京中局勢難測,或許威遠侯早已被歸塵子勾引掌控,待他一露麵就會被殺死,又或許威遠侯冇有,但他們擒拿反賊失利,歸塵子不能對他脫手,不代表不能對威遠侯動手……增加了修士的變數後,他已然冇法預感前程,必須做最壞的籌算。
“冇有萬一。”
葉琉看她巧笑倩兮,並無架子,就道:“是,我從未見過。”
一進門,葉琉就再也按捺不住滿肚子的疑問:“陛下,這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她感覺心口微微發熱,緊接著,暖流自心臟而下,順著經脈流向丹田,如此一圈,就是一個小週天。而後,靈氣自丹田而起,流遍滿身,約莫一個時候後,重新會聚到丹田,一個大周天也就結束了。
“不是瘋了,是野心太大。”自古外戚乾政都是大忌,大周是卓家的江山,不是鄭家的,兩朝皇後還不敷,卓煜真不曉得鄭家的胃口是有多大。
卓煜道:“那就明天走。”他想及法明的悲劇,又道,“我們在城外彙合。”
卓煜安靜道:“隻是以防萬一,魏州畢竟太遠了。”軍隊中除了少部分馬隊,大多數都是步兵,而從魏州到都城,起碼要大半個月,前提還是他回到都城,定國公也未曾叛變。
“您是想從魏州調兵?”葉琉頓時體味了他的意義。魏州比許州離都城遠一些,駐守的總兵是定國公的嫡派,為了鎮守北方,魏州駐兵三萬,起碼能調八千人過來。
二子年幼,一旦繼位,皇後定然把持朝政,以鄭月的宇量與本事,先人打下的江山怕是要毀於一旦。可如果鄭家人死去就分歧了,哪怕新帝流著鄭家的血,隻要有忠臣良將幫手,還是能持續大周的鼎祚。
“噢,是。”葉琉回過神來,正色道,“陛下萬事謹慎。”
“難說。”殷渺渺據實相告,“我固然境地比他高,但傷得很重,不曉得能規複多少。”
卓煜曉得她是在給他們騰空間,點點頭,開端向葉琉提及事情的來龍去脈。葉琉聽得頭皮炸起:“父親和我說你隻是受了些重傷,如何……宮裡的人,竟然是假的?鄭家這是瘋了不成!”
“今晚就能辦好。”
卓煜暴露一絲笑意:“不是她,我早就死了。”
殷渺渺淺笑了起來:“不,我不承諾。”在他再度開口之前,又道,“但我不管如何都會庇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