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翹實在揣摩不透,自家王妃到底是個甚麼心機。
那日還當著世人的麵,要那些主子將穆芷徽綁了,以後又將人送到了寺廟那貧寒之地。
按理說,半夏曉得如許天大的事情,王妃如果明智些,該當即借個由頭將人給措置了。何必留著她一條性命,叫人抓住了把柄,拿來威脅王妃,到時候事情如果傳出去,壞的但是王妃的名聲。
連翹上前一步,出聲道:“王妃,這事情可有幾分古怪。”
連翹在內心揣摩起那鎮國公府老夫人的心機來。
“前些日子你說穆氏經常派人關照半夏,我就想等一等,看她到底是何目標。現在君嬤嬤不管不顧回了鎮國公府,我纔有些明白過來,半夏能奉告穆氏的,必然不是件小事,也和我這個王妃有關。想來想去,這些年獨一能叫人拿捏到的把柄,無外乎是我和王爺當年瞭解之事了。”
畢竟,本身跟前貼身服侍的丫環,甚麼都不曉得,很多事情就不能交給她來做,實在是太不便利了。
“是。”連翹應了一聲,就伸手扶著她走進了殿內,在軟榻上坐下。
聽著自家王妃的話,那丫環愣了愣,不知該如何回話。
徐昭笑了笑,抬起眼來掃了連翹一眼,意味深長道:“她派人靠近了半夏那麼長光陰,又給了她諸多貴重的東西,定是從她嘴裡曉得了甚麼有關本王妃天大的奧妙,才終究忍不住想要脫手了。”
“派出去的人說君嬤嬤在鎮國公府逗留了好久,出來的時候跟前帶著其中年大夫。他們專門去探聽了,說是那大夫姓彥,醫術高超,今個兒進府是因著府裡老夫人頭痛症犯了,管家親身請來好給老夫人醫治的。”
想著前些日子曉得她和韓子煜早些年就開端瞭解的本相,連翹滿臉震驚,不敢置信的模樣,徐昭就覺著本身這個當主子的有些太不刻薄了。
說完這話,徐昭又叮嚀道:“你一會兒親身去書房一趟,說是我有要緊的事找王爺商談,等王爺批完摺子,就到朝華院來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徐昭涓滴都冇有覺著忌諱。
聽徐昭如許說,連翹才鬆了一口氣,放下心來,隻是想著徐昭所說的話,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
連翹纔剛問出口,看著徐昭的神采,轉念一想,就有些明白過來。
連翹這話還未說完,就被徐昭打斷了。
徐昭一手拿著茶盞,一手撚起一個酸梅放在嘴裡,嚥下去以後,纔開口解釋道:“不是我不想殺她,你想想看,此時事情多數已經被穆氏曉得了,倘若半夏有甚麼閃失,不恰是奉告穆氏和君嬤嬤,半夏所言失實,並非是胡亂編造嗎?”
連翹內心迷惑不解:“王妃的意義是......”
“另有,驚鴻院和半夏那邊,也要不時候刻盯著,有甚麼動靜,都叫人來奉告我。”
徐昭聽了,怔了怔,隨後才悄悄點了點頭,對著一旁的連翹叮嚀道。
連翹說這話的時候,心中已然冇有一絲的不忍。她早就想清楚了,她二人本就不是一起人。更何況,半夏的存在對王妃來講就是一種傷害,她在徐府多年,受了王妃諸多恩德,現在取她一條性命,也算是回報王妃昔日的恩情了。
“王妃,君嬤嬤冇有去藥堂,而是回了趟鎮國公府,這會兒才帶著大夫進了王府大門呢。”那丫環福了福身子,低聲回稟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