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臉紅,徐昭反倒是笑了笑,視野落在她的身上,溫聲道:“前幾日沈侍衛和王爺一塊兒過來,當著王爺的麵向本王妃討要你。”
安平侯府
連翹大吃一驚,隨即紅透了臉。
有道是芥蒂還須心藥醫,主子這病拖了這麼久,現在倒是好了大半,還不是因著王爺這兩日的恩寵。
回話的丫環見著自家主子如許,站在那邊連大氣都不敢出,恐怕被自家主子遷怒了。
“這是如何了,神采這麼丟臉,可要派人請大夫出去看看?”
此人啊,表情好了就甚麼病都不怕了。
“這事理我懂,隻是一聽到王爺一回府就去了她那兒,我這內心頭,就忍不住妒忌。”
君嬤嬤點了點頭:“凡是女子,心機都是一樣的。主子隻需養好身子,等今後好好奉侍王爺,也替王爺生個孩子,纔是端莊的。”
君嬤嬤點了點頭,就叮嚀了外頭的丫環幾句,叫她去書房了。
“王妃有著身孕,現在身子又一日比一日重了,王爺從宮裡返來天然是要先去王妃那邊。畢竟,皇室子嗣,但是最為要緊的。”君嬤嬤揮了揮手,就叫那丫環退下去了。
“這柳嬤嬤也不是個聰明的,與其湊趣她,還不如來湊趣王妃您呢。”
不等連翹開口,徐昭又接著道:“倘若你想的是今後他飛黃騰達,出息似錦,怕本身身份寒微,被她嫌棄,也是大可不必。”
連翹點了點頭,退後一步跪在地上慎重其事給徐昭磕了個頭,儘是感激道:“奴婢謝王妃提點,之前是奴婢多心了。”
看著她臉上的神采,君嬤嬤那裡不知她心中的設法,上前一步安慰道:“主子也彆鑽了牛角尖,想想看,這些日子王爺常常過來,又時不時有東西犒賞下來。那徐氏聽了,內心怕也不好受。比起之前的處境來,主子現在要好上很多了,要想獲得王爺的恩寵,也要一步一步漸漸來纔是。”
安平侯夫人聞氏夙起去了寺廟,不到下午就倉促回了府裡,叮嚀人將安平侯從書房請了過來,並屏退了跟前服侍的丫環婆子。
穆芷徽張了張嘴,想要說甚麼,卻又嚥了下去,明顯是將君嬤嬤的話聽出來了。
君嬤嬤臉上堆著笑,看著坐在軟榻上的自家主子,笑著道:“這幾日主子的氣色比之前要好多了,依老奴看,再過幾日,主子的病也就全好了。”
君嬤嬤正服侍著自家主子喝著碗裡的藥膳,這時一個身著淺綠色衣裳的丫環從外頭出去,上前幾步在穆芷徽耳邊低語幾句。
那丫環福了福身子,回身退出了殿外。
“這便好,老奴就怕這安平侯夫人改了主張不去上香,倒要叫我們再想彆的體例了。”
如此這般徐昭那裡還能看不明白,兩人底子就是郎有情妾成心,相互都上心了。
那柳嬤嬤之前的幾件事將穆芷徽給獲咎狠了,被拿來立威當眾打了三十板子,再不長長心奉迎著,這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。
聽著她的話,君嬤嬤這才放心下來。
隻一會兒工夫,那丫環就從外頭出去,回稟道:“回稟主子,王爺剛從宮裡返來,這會兒......”
這一回剛好遇著她去寺廟上香,事情能這麼順利就完成了,這會兒想想,連老天爺都在幫著自家主子呢。
連翹臉一紅,為莫非:“奴婢不過隨口一句話,王妃何必來打趣奴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