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徐府裡呆著,她憋悶的很,孃親也不安閒。
沈長生看著自家主子不說話,後背微微一涼。
“是。”周氏應了一聲,想了想,纔開口道:“另有一事想要回稟母親,媳婦這回想將梅氏和茵姐兒一塊兒接去,茵姐兒也有三年冇見老爺了。”
從府裡主子,備受老太太心疼的表女人一下子成了身份寒微的妾氏,崔若盈倒是很快就適應了。
老太太眼中閃過一抹非常,又聽周氏道:“茵姐兒到底還小,有老爺親身管束,也能長進些。”
老太太本有些不快,可一聽著盈姨娘,再大的不快也散了。
再說,當年是太□□典才讓她生下了姐兒,她不是不滿足的。
也不大往老太太跟前湊,見了府裡幾位女人,也都福身施禮。
得了老太太的答允,周氏又陪著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,才從榮欣堂出來。
老太太有些愁悶道:“她一個女兒家,甚麼長進不長進,等過幾年尋小我家嫁了便是了。”
“給太太存候。”門口的丫環見著周氏,忙福身存候。
周氏曉得幾個女人裡老太太最心疼的便是大女人徐徽,以是隻拿了徐徽來講事,篤定老太太定會應下。
饒是她行動快,也被出去的周氏見著了。
“瞧你,歡暢的都說不出話來了。”周氏見她如許,打趣道。
“這可如何好?老爺.....”
“母親現在大好了,府裡冇個端莊的主母,老是不大恰當。再說,也不好委曲了盈姨娘。”
周氏“嗯”了一聲,又說道:“過幾日便走了,你抽暇也去老太太那邊一趟,陪老太太說說話,免得老太太內心惦記。”
“是大女人在?”
徐昭眼睛亮了亮,道:“孃親是說,我們要回常州了,甚麼時候解纜?”
“母親說的對,隻是媳婦瞧著茵姐兒性子孤介了些,幾位女人裡也就徽姐兒和她走的近,可她如果不好,反倒扳連了大女人。想想上回的事情,媳婦內心頭還一陣後怕。”
徐府如何樣,都不乾她的事兒。她想讓盈姨娘、梅姨娘和徐茵呆在徐府,她和哥哥,爹爹、孃親一起過。
雖是府裡的女人,日子過的連個彆麵些的奴婢都不如。
該麵對的,總要麵對。
好多,是各房送的禮品。
崔若盈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氏:“是,謝太□□典。”
看著這亂亂的屋子,她恨不得立馬就飛回常州去。
纔回了院子,就聞聲昭姐兒和大女人在屋裡,笑聲從裡頭傳了出來。
梅姨娘有些不美意義道:“妾身是想著五女人能在老爺跟前,內心頭就歡暢。”
......
周氏曉得梅姨娘說的是內心話,微微一笑,道:“茵姐兒是老爺的女兒,老爺定不會虐待她。”
梅姨娘不想冒險,覺著能夠將現在的日子過好便是老天爺在眷顧她了。
可自家主子明顯對那徐府的四女人上了心。
公然,聽了這話,老太太想了想,點了點頭:“也好,府裡女人們雖多,可到底不是親姊妹,也該叫她和四丫頭靠近些。”
徐昭聽了有些驚奇,不等她開口問,周氏就說道:“到底是二房的女人,雖是個庶出的,也不好叫人作踐了。再說,她不好,丟的也是你父親的臉。”
自家孃親雖短長,可礙於孝道,在老太太跟前,總歸要委曲些的。
“女兒捨不得孃親受一點兒委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