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兒捨不得孃親受一點兒委曲。”
徐徽“撲哧”一聲笑了出來,點了點徐昭的腦袋:“你呀,甚麼話都敢說,也不怕嬸孃罰你。”
不等徐徽開口,徐昭就忍不住抱怨道:“孃親也太偏疼了,不曉得的還覺得女兒是撿來的。”
她這輩子,能見著姐兒嫁個好人家,就行了,彆的甚麼都不求。
如果獲咎了太太,今後那裡有好的?
得了老太太的答允,周氏又陪著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,才從榮欣堂出來。
梅姨娘被她的話說的愣了愣,眼中閃過一抹不安。
梅姨娘不想冒險,覺著能夠將現在的日子過好便是老天爺在眷顧她了。
老太太眼中閃過一抹非常,又聽周氏道:“茵姐兒到底還小,有老爺親身管束,也能長進些。”
崔若盈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氏:“是,謝太□□典。”
少一個徐茵,對她來講不過是少個阿諛的人,彆叫她壞了徽姐兒就好了。
聽著自家孃親的話,徐昭忍不住笑了,她那裡是擔憂這個。
總不成強留周氏在都城,叫盈丫頭去服侍老二。
“新來的兩個丫環可還奉侍的好?”周氏拿起手中的茶盞悄悄抿了一口,才問道。
周氏聽了,愣了愣,半天賦笑道:“你小女人家,不該操心這些事兒,孃親又不是軟弱的。”
梅姨娘被她說的臉一紅,半天賦支支吾吾道:“老爺有了新的姨娘,那裡還用得著我服侍。”
從府裡主子,備受老太太心疼的表女人一下子成了身份寒微的妾氏,崔若盈倒是很快就適應了。
為著這,老太太背後裡還哭了一場,說是委曲了她。
再說,當年是太□□典才讓她生下了姐兒,她不是不滿足的。
“瞧你,歡暢的都說不出話來了。”周氏見她如許,打趣道。
“給太太存候。”門口的丫環見著周氏,忙福身存候。
那日表女人回府,老太太當著丫環婆子的麵罵了那些話,孃親雖冇說甚麼,內心頭必定是不好受的。
周氏交代了幾句,就讓她們退了下去。
“母親說的對,隻是媳婦瞧著茵姐兒性子孤介了些,幾位女人裡也就徽姐兒和她走的近,可她如果不好,反倒扳連了大女人。想想上回的事情,媳婦內心頭還一陣後怕。”
而麵前的崔若盈,徐昭倒是從她眼中看不到一絲的委曲。
看著這亂亂的屋子,她恨不得立馬就飛回常州去。
公然,聽了這話,老太太想了想,點了點頭:“也好,府裡女人們雖多,可到底不是親姊妹,也該叫她和四丫頭靠近些。”
徐徽聽了,隻說道:“昨個兒母親就說嬸孃怕是要回常州了,還說等肯定了時候,叫人給嬸孃和四mm送行呢。”
“是大女人在?”
老太太本有些不快,可一聽著盈姨娘,再大的不快也散了。
可她也曉得,這底子就是不成能的,父親總不能一向外任,總有回京的一日。
徐昭說了這話,才記起徐徽還在跟前,小聲加了一句:“女兒想爹爹和哥哥了。”
周氏聽了,笑著道:“勞她想著了,府裡事情多,你母親是個心細的。”
徐昭見著自家孃親的目光,目光天然也看向了崔若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