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年,孃親不止一次和薛嬤嬤群情過,說是她生的太好了,眉眼間和當年的董姨太太一個樣,乃至還要精美幾分,讓人看一眼就能陷出來。
很快,簾子翻開,一個粉粉嫩嫩,肌膚白淨,梳著雙丫髻的女孩兒走了出去。
隻是,老太太病重,專門趕來傳話,她和孃親定是要回京侍疾了。
“孃親,誰來了,如何不見人呢?”
因著這,老太太的臉麵更是掛不住,便愈發的使起絆子來。
自打嫁入徐府,自家夫人就不被老太太喜好,幸虧夫人是個短長的,又自小學端方禮節,老太太竟是尋不出一點兒錯處來。
這些,都不是崔老太太三個親生兒子能比的。
“還冇有,奴婢傳聞表蜜斯舟車勞累又受了風寒,一來就病了,夫人從外頭給她請了大夫,說是要好生靜養,等他日再見也不遲。”
這少婦,便是內閣大學士周正康之女周氏,隨夫君外放,已經當了三年知府夫人了。
周氏伸脫手來點了點她的額頭,忍著笑道:“你這小丫頭,倒也學會告狀了,今後可不叫你哥哥帶你出去了。”
“可去給母親請過安了?”
隻一盞茶的工夫,就返來了。
再加上自家爹爹,當年高中探花,授翰林院編修,娶了內閣大學士之女為妻。三年前外放常州做了知府,隻等著期滿,就能回京在戶部謀個侍郎之位。
“表蜜斯還問,甚麼時候來給夫人存候,老奴說是等表蜜斯養好了身子,千萬不敢折騰。”
現在將自家遠房侄女送來,不過是見著她們二房過的好,內心頭不痛快,非要攪亂了罷了。
這話一出口,屋子裡的丫環婆子都笑了。
“哥哥哄人,還說要陪我玩兒一天,這會兒才半天呢。”
周氏的臉上帶了幾分不屑,開口道:“去,安排表蜜斯住下,再尋兩個丫環,好生的服侍著,彆怠慢了。”
一出去,就恭敬的福了福身子道:“女兒給母親存候。”
懷中的女孩兒頓時站起家來,拽著周氏的胳膊搖了搖,非常奉迎道:“纔不是冇知己的,我隻是見哥哥整日裡讀書,纔想著讓哥哥出去散散心,免得累壞了,娘也心疼不是。”
“夫人,都城裡派了人來,說是老太太病重。”
再有,病了就不便湊到老爺跟前。夫人在府裡這些年,恩威並重,隻要夫人不想讓她見到老爺,那表蜜斯真就見不到。
“出甚麼事了?”
她一個當家主母,想要清算她,多的是體例。
“對了,表蜜斯身子不好,舟車勞累怕是折騰壞了,去外頭叫個大夫來,給表蜜斯看看,彆累著了讓老太太轉頭見怪。”
隻是,一想到老太太讓夫人和蜜斯回京侍疾,神采便又凝重下來。
表蜜斯,一表三千裡,真難為祖母替她吃力了心機,將人送到這裡來。
說是他日,可誰都曉得不定要到甚麼時候。
公然,薛嬤嬤遊移了一下,又接著說道:“老太太說是要叫夫人和蜜斯回京侍疾,還,還讓人將表蜜斯送了來,說是......”
“哥哥陪我去了雲棲寺,替父親母親祈福,返來的路上路過珠玉坊,還未出來,就碰上了府裡的人,說是京裡來客人了,祖母病了,哥哥一聽,就命人急倉促趕返來了。”
回話的婆子就是周氏的乳母薛嬤嬤,二情麵分自是與旁人分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