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幽點頭笑道:“我也不認得他。”
說罷年青和尚出門欲走,王仆誠瞧得和尚孤苦,瞧向陸幽道:“陸公子,你身上有川資麼,小徒弟來去孤苦,隻怕返來路上還要吃很多苦頭。”
蓬萊距此地萬裡之遙,想要前來絕非短時,陸幽獵奇問道:“小徒弟你是如何來的。”
王仆誠不忍,上前安慰道:“想不起來也可再問,不必焦急的。”
陸幽一時無法,這二人莫非比蠢呢麼,但也覺路上艱苦,於心不忍,此一去十七年,再來又得十七年,到時恐怕他已死了,哪能輪到小和尚渡他去極樂天下,想罷,懷中取出一錠金子來。
蘭慶風瞧得風趣,笑道:“小徒弟吃肉,想來也喝酒了。”
這和尚神采樸拙,不似作偽,陸幽好笑,這年青和尚是迦葉,那這和尚徒弟莫不是佛祖了麼,小和尚全偶然機,看來是這老衲人離經叛道,自比佛祖,才讓他徒兒叫了這個法號。
忘了禪語也可殺人,世人見年青和尚固執於此,定要想起阿誰禪來,哭笑不得,這和尚未免太實誠了。
想至此節,陸幽全神灌輸,早已防備,隻是那年青和尚突的身形一頓,麵色難堪,滿身金光散去,卍字佛印墮入空中,不見蹤跡,麵有為莫非:“哎呀,糟啦。”
普天之下,玄士浩繁,以佛門佛法入玄者不在少數,道門也有其門徑,至於淺顯人則歸入儒家。
走了萬裡……陸幽詫異,怪不得這和尚形狀肮臟,想是這萬裡以內也未曾換洗衣服,梳洗麵龐。
過了些許時候,年青和尚麵有難色道:“真想不起來了,糟啦,這下歸去徒弟要懲罰了。”說罷急的直落淚。
酒飽飯足,年青和尚一拍光顛顛腦門,急道:“隻顧用飯,差些忘了閒事,如果被徒弟曉得我在這裡吃肉喝酒,非得打爛我屁股不成。”
年青和尚起家雙手合十垂手,頓時滿身金光高文,腳底卍字佛印令人靈台倏清,很有佛祖風采,世人都是大驚,陸幽證明心中猜想,這和尚果然是佛門玄士。
蘭慶風聽得驚奇,走了十七年,這和尚麵嫩,清楚也才十七擺佈,豈不是從一歲就走路了,這般大話也說的出口,不由皺眉道:“小和尚,你哄人麼,十七年前你纔多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