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香凝見周青軒沉默不語,知他另有苦衷,便向前一步柔聲道:“周師兄來了這很多日子還未曾到處逛逛看看,如果不嫌小妹乾脆,容小妹儘地主之誼如何?”
周青軒拱手施禮,從安閒容回身便走,方纔陰風摧雖震得亂了心神,卻無一點內傷,仇天公麵龐聳動,本身多年未逢敵手,想不到本日用了兩大絕技才勉強勝了名不見經傳的周青軒,心中不免心灰意賴。周青軒卻一頭霧水,邊走邊想:“裘方興與我周家有何乾係?倘若仇天公所用真的是淩虛飛電,那八卦連環步又如何成了我家傳武功?唉,爹爹早已不在人間,仇天公的話又不能儘信,看來此事還需今後細細查辦。”
仇天公笑了笑,複又看了看周青軒。隻見周青軒神情淡然,眼中放出冷冷的光。仇天公看後暗自嘲笑,腳下驀地策動,高山裡生出一陣旋風。兩個護院隻見一爭光影飄忽,仇天公好似幽靈普通,頃刻間便到了周青軒身後,身形之快毫無老邁之象。周青軒卻看得清楚,好似早便推測普通。本來仇天公步法與他家傳八卦連環步竟然非常類似,抬腳起式與八卦連環步相差無幾。周青軒心念一動,輕靈步法隨心使來,竟一瞬轉到了仇天公身後。仇天公嘲笑一聲,本來想本身後輕拍周青軒後背戲耍於他,周青軒身形卻比他還快,仇天公隻好身形再轉,周青軒卻也是一樣走步,仇天公接連轉了數次,還是被周青軒跟在身後。仇天公笑意驟斂,心中驚奇:“這小子輕功走步明顯和我是一個路數,卻為何老是快我一步?”要曉得仇天公暮年便是江湖頂尖妙手,輕功底下也是罕遇敵手,現在卻被一弱冠少年追在身後,連個影子都摸不到,這豈不是天大的熱誠。
周青軒悄悄一笑道:“老前輩客氣,能與您白叟家過招是長輩的福分。何況淩虛飛電高深長輩也是受益匪淺,他日如果有幸還望前輩多多見教。”語氣一轉又道:“長輩中毒未愈,此時突感勞累,大膽和仇老前輩告個假……”
仇天公站定朗聲道:“周公子輕功公然分歧凡響。”言下之意,輕功再好也是輸了。
周青軒心中也非常迷惑,心道:“八卦連環步是我家傳絕學,仇天公與我周家千裡之隔,可說是毫無乾係,想不到竟和他所用淩虛飛電如出一轍。隻不過他每次腳步變更都有未儘之感,似是有所儲存,倘若完整發揮,被追身後的恐怕便是我了。”思念之間,二人極儘所能越轉越快,護院目炫,恍似麵前有幾十人在同時奔馳普通,直看的目瞪口呆。正在二人凝目張望之時,一聲厲喝高聳,直鑽耳孔,便如悶雷在身邊炸響,二人腦中嗡鳴,渾身有力,不知為何便抬頭栽倒。周青軒也心神一蕩,身形閒逛,仇天公滴溜溜一個回身,趁機繞到周青軒身後輕拍了一下,輕飄飄躍出圈子,總算挽回些許顏麵。兩護院在後嗟歎不已,怪叫連連,仇天公冷眼一瞪,二人咬緊牙關不敢出聲,卻無半點起家之力。仇天公乾笑數聲,心中倒是怒極,論輕功他已輸給周青軒,若不是方纔發揮陰風摧,要想戲弄周青軒必將登天。那陰風摧是仇天公家傳絕學,等閒未曾發揮,與少林獅子吼有異曲同工之妙,隻是陰風摧內勁陰柔,攝民氣魄,倘若內功不濟,輕則心神絮亂、轉動不得,重則心神龐雜、變成廢人。那兩個護院若不是離仇天公甚遠,早便不省人事。周青軒真氣龐大,固然內功渾厚,但未完整相容,加上陰風摧屬奇門怪招不免震得心神一蕩,身形閒逛,被仇天公搶了先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