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天公暗想:“這小子果不凡品,我陰風摧普通妙手也不能經受,他卻硬生生接下了!再者,看到外人用他的家傳武功與之比試他竟能避而不談,神采平平,我倒猜不出他的情意如何。”
周青軒拱手施禮,從安閒容回身便走,方纔陰風摧雖震得亂了心神,卻無一點內傷,仇天公麵龐聳動,本身多年未逢敵手,想不到本日用了兩大絕技才勉強勝了名不見經傳的周青軒,心中不免心灰意賴。周青軒卻一頭霧水,邊走邊想:“裘方興與我周家有何乾係?倘若仇天公所用真的是淩虛飛電,那八卦連環步又如何成了我家傳武功?唉,爹爹早已不在人間,仇天公的話又不能儘信,看來此事還需今後細細查辦。”
周青軒何嘗不是疑雲重重,隻不過他鑒定仇天公所用淩虛飛電與八卦連環步有極大淵源,仇天公定是曉得些江湖隱蔽。他明白如果現在詰問,仇天公不但不會講,說不定還會摧辱一番,倒不如不聞不問,該講的時候仇天公定會講出。周青軒盤算主張,默不出聲。前麵兩個護院此時才相扶站起,但也是安身不穩,戰戰兢兢。
白香凝一雙妙目眨了眨道:“周師兄多心了,我爹爹閉關多年,數年來連我都可貴見他一麵。”
白香聆聽罷神采黯然,歎口氣道:“爹爹天殘神功當然短長,隻是天殘神功過分霸道,稍有不慎便會逆行反噬練功之人。爹爹師父天殘叟便是急功近利被天殘功奪了性命。想必爹爹這幾年便是要閉關消弭此功戾氣。”
周青軒不成置否道:“天下輕功本自一家,便如八步趕蟬與你我輕功又不同多少?不過仇前輩說的也有事理。長輩孤陋寡聞,不曉得您白叟家可知此中啟事?”
裘方興周青軒倒也曉得一些,他是百年前成名的俠客,在江湖中威望極高,江湖人送雅號俠中之傑。卻與當時江湖第一悍賊楚天橫自但是然的成了死仇家,二人鬥了幾十年也未曾分出勝負,直到楚天橫傳出死訊,裘方興也隨之隱退江湖。江湖中人傳言楚天非命後裘方興豪傑孤單、心灰意賴才萌發退意,但這些也隻是猜想罷了。
周青軒道:“承蒙白蜜斯勞心,已全好了。隻是多日來未曾向白莊主伸謝心中不安,若白蜜斯便利,可否替鄙人引見?”
周青軒悄悄一笑道:“老前輩客氣,能與您白叟家過招是長輩的福分。何況淩虛飛電高深長輩也是受益匪淺,他日如果有幸還望前輩多多見教。”語氣一轉又道:“長輩中毒未愈,此時突感勞累,大膽和仇老前輩告個假……”
仇天公愛武成癡,早些年敗行累累,生搶了很多武林秘笈。周青軒當然明白這偶爾以後不知還藏著多少家破人亡、妻離子散的江湖慘案,心中非常不屑,故作驚奇道:“老前輩真是福緣不淺,淩虛飛電步法迷蹤不定,奇妙之極,長輩那點微末伎倆在前輩輕功下可謂小巫見大巫,忸捏!”言下之意淩虛飛電和本身輕功毫無關聯,這福緣當然是反話了。仇天公聽得此言不由麵色一緊,冷冷道:“周公子莫非看不出你所用輕功和淩虛飛電悉出一起,你的輕功卻還要高出一籌麼?”
周青軒道:“怪不得這多天未曾聽過白莊主一點動靜。聽師父講白莊主天殘神功獨步江湖,江湖中可與之對抗之人少之又少,想不到白莊主如此職位還要閉關修煉武功,青軒汗顏,今後尚需勤功加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