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青軒心中也非常迷惑,心道:“八卦連環步是我家傳絕學,仇天公與我周家千裡之隔,可說是毫無乾係,想不到竟和他所用淩虛飛電如出一轍。隻不過他每次腳步變更都有未儘之感,似是有所儲存,倘若完整發揮,被追身後的恐怕便是我了。”思念之間,二人極儘所能越轉越快,護院目炫,恍似麵前有幾十人在同時奔馳普通,直看的目瞪口呆。正在二人凝目張望之時,一聲厲喝高聳,直鑽耳孔,便如悶雷在身邊炸響,二人腦中嗡鳴,渾身有力,不知為何便抬頭栽倒。周青軒也心神一蕩,身形閒逛,仇天公滴溜溜一個回身,趁機繞到周青軒身後輕拍了一下,輕飄飄躍出圈子,總算挽回些許顏麵。兩護院在後嗟歎不已,怪叫連連,仇天公冷眼一瞪,二人咬緊牙關不敢出聲,卻無半點起家之力。仇天公乾笑數聲,心中倒是怒極,論輕功他已輸給周青軒,若不是方纔發揮陰風摧,要想戲弄周青軒必將登天。那陰風摧是仇天公家傳絕學,等閒未曾發揮,與少林獅子吼有異曲同工之妙,隻是陰風摧內勁陰柔,攝民氣魄,倘若內功不濟,輕則心神絮亂、轉動不得,重則心神龐雜、變成廢人。那兩個護院若不是離仇天公甚遠,早便不省人事。周青軒真氣龐大,固然內功渾厚,但未完整相容,加上陰風摧屬奇門怪招不免震得心神一蕩,身形閒逛,被仇天公搶了先機。
仇天公接著說道:“裘大俠金掌無敵加上輕功卓絕,江湖中行俠仗義極富盛名。那輕功便是淩虛飛電。隻可惜老夫千迴百轉也隻獲得秘笈半本。徹夜看到周公子發揮便覺與淩虛飛電甚是類似,纔出此下策,與周公子輕功相較,還望周公子包涵。”
周青軒悄悄一笑道:“老前輩客氣,能與您白叟家過招是長輩的福分。何況淩虛飛電高深長輩也是受益匪淺,他日如果有幸還望前輩多多見教。”語氣一轉又道:“長輩中毒未愈,此時突感勞累,大膽和仇老前輩告個假……”
仇天公站定朗聲道:“周公子輕功公然分歧凡響。”言下之意,輕功再好也是輸了。
周青軒何嘗不是疑雲重重,隻不過他鑒定仇天公所用淩虛飛電與八卦連環步有極大淵源,仇天公定是曉得些江湖隱蔽。他明白如果現在詰問,仇天公不但不會講,說不定還會摧辱一番,倒不如不聞不問,該講的時候仇天公定會講出。周青軒盤算主張,默不出聲。前麵兩個護院此時才相扶站起,但也是安身不穩,戰戰兢兢。
周青軒默而不答,仇天公臉上現出非常的神采道:“百年前叱詫江湖的俠中之傑裘方興。”
仇天公暗想:“這小子果不凡品,我陰風摧普通妙手也不能經受,他卻硬生生接下了!再者,看到外人用他的家傳武功與之比試他竟能避而不談,神采平平,我倒猜不出他的情意如何。”
仇天公意猶未儘,急於探得周青軒口風,但聽得此言自知冇法持續,不由麵色死灰,長如驢臉,但口氣還是極其客氣,道:“老夫真是胡塗,周公子大傷未愈,如此多有獲咎,罪惡,罪惡。周公子請便。”
仇天公心道:“你小子,繞來繞去又繞給我?便奉告些外相又有何妨?”想罷仇天公皮笑肉不笑,道:“既然如此老夫便矯飾矯飾。你可知淩虛飛電是何人絕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