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青軒一笑,道:“鄙人粗鄙,焉有此等福分?請雲公子轉告令母,鄙人不能忠人之事……”
仇天公暗道:“雲煥明之母極其奧秘,平時足不出戶,何故有事托於周青軒?這此中定是大有文章。”轉念又道:“此事容後再查,眼下週青軒軟硬不吃卻毒手的很。”正在深思之時,遠處有低聲傳來:“雲少主、仇老爺子,香凝少主已到中室,小的攔不住了。”
仇天公冷冷道:“你交還是不交?”
周青軒道:“武功如果落於你等歹人手裡,必會遺害江湖、多增冤魂,我看陪我葬上天下纔是上策。”說完不再言語。
白香凝待二人走遠,快步行至寒鐵牢前輕道:“周師兄,我知你心中有所坦白,昨夜並非行刺……”
雲煥明見仇天公如有所思,不由催道:“仇師伯,已過二更。”
周青軒心中一驚,少時父親曾提及曾祖母舊事,言她孤身一人攜巨財下嫁周家,乃一巾幗女豪,武功了得,的確為李姓,不由心道:“仇天公言之鑿鑿,猜想此時不會胡亂編這很多話來騙我。”臉上卻不為所動,嘲笑道:“想不到百年以後另有人能將故事講得如同親曆普通,莫不是你先人與那混世三少有些說不清的乾係?”
周青軒淡淡道:“存亡有命,何況此時我已無牽掛之人?仇天公,你成名多年,武功卓絕,何必迷戀彆家武功?就算我將家傳武功傾傳於你,你另有多少光陰修煉苦功?”
周青軒會心一笑,歎口氣道:“師妹情意我領了,不過,行刺蕭夫人的確為真,白費你一片美意。”
仇天公心道:“隻要此段秘事講出,不管你交不交出淩虛飛電和天羅刀法,必將不能留你活著!”
白香凝微微一笑,道:“天已過半夜,二位還是歸去安息為好。”
噝噝聲響傳來,捆龍索已撕破衣衫,周青軒臉冒盜汗,神采卻非常安靜。
仇天公神采驟變,轉眼便又安靜如初,冷哼一聲反手朝周青軒劈出一掌,掌風霸道。周青軒突覺滿身劇痛,原是捆龍索吃那掌風又緊了些許。
白香凝冷道:“周青軒為華山門人,如果他在山莊以內有所閃失,爹爹自是冇法向蕭掌門交代。還是二位故意,半夜尚來巡查。”
白香凝片轉眼已到寒鐵牢,雲煥明強笑道:“mm,寄父交代不成傷其性命,深更半夜何必來這九曲寒境親身看望?”
雲煥明擊掌道:“周兄公然是條錚錚男人,隻不過屈死於此實在有些可惜。到時,那白香凝和蕭雅芙當你是無恥淫賊,死不足辜,豈不是白費她二人一片癡心?”
仇天公踱了兩步,道:“莫急,容我慢慢道來。”一捋灰須又道:“你可知這三報酬何獨步江湖數十年?”他微微一笑,接著道:“隻因三人不但武功卓絕,還將絕學互傳。一是互表忠義,二是對抗江湖剿殺。楚天橫的風摧八式和石重的翻雲掌成名已久,李風嵐的絕學卻鮮有人知。是以,李風嵐暗脫手腳,未將絕學儘傳,還略加竄改,加上此人習得彆家絕學,自比彆人高出幾分。”
仇天公神采微變,心道:“老夫若不是曉得這段隱蔽舊事,何必苦苦尋你到近!”口中卻說:“你周家家傳武功與這段舊事很有些淵源,可惜你不想曉得……”
周青軒木而不語,心中卻掙紮不已,他知白香凝對己成心,卻擔憂母親名節,隻好不再作答,故作冷酷,任憑白香凝軟語聲聲,直至無語凝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