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王博達推讓不得,師徒二人緊隨厥後,進了信義莊。
陶盛義道:“當年王兄隱退以後盛義心灰意懶,方纔退出江湖,現在你重出江湖,也恰是小弟複出之時!”
信義莊三院相連,地大宅深。隻是莊渾仆人頗少,隻見幾個婦孺下人清算宅院,仆人護院卻不見身影,行到三院深處方纔見兩名護院關照內門。
王博達緊走進步並未轉頭,那人卻騰空飛起如飛燕輕掠悄悄落在兩人身前。
“那檄告桂某但是親見,所述之事可謂驚世駭俗!”
師徒二人腳程頗佳,隻揀山嶺溝壑捷徑小道,日行夜宿兩日便行了三百餘裡。第三日行至小鎮洪陽已是晌中午分,二人尋個街邊酒坊隨便點些飯菜。酒坊不大,來人卻頗多,隻因其間酒為自釀,酒品醇烈,入口一線入喉,路過此地客商及江湖中人都不忘來此吃酒歇腳。王博達戒酒多年,周青軒自青雲山莊喝酒以後便知此物雖為佳品,貪酒卻也誤事,何況王博達一再警告不得感染,是以二人並不為所動。鄰桌三三兩兩各色人物在坐,地下酒罈數個,已是酒酣之時。隻聽一人道:“鎮遠鏢局公判大會可謂近年亂世,那天玄刀和藏寶圖……”
王博達道:“盛義,我看莊內另有客人,何不請出共用?”
一人道:“操心機這鳥事何為!吃酒,吃酒!”
桂大錘道:“檄告所列三大事由,其一,殺師奪位,言成道森為王博達所殺;其二,奸騙之徒,酒後姦汙花劍飛虹艾瑜清;其三,傍門左道,為求武功與諸多歪門正道之人訂交,如塞外邪翁之流。”
兩人雙手緊握,四目相望,久久無言。
“未曾……”
周青軒道:“既然是故交,何不府上一聚?”
周青軒道:“此事十有**與蕭靖有所關聯……事已至此,唯有公判大會一辨雌雄。”
陶盛義怒道:“蕭靖那廝,奪了你的掌門之位不說,現在還要趕儘撲滅!盛義定要助王兄重掌華山,殺了蕭靖不成!”
王博達語塞,竟不知如何作答。
周青軒點頭稱是,二人向北繞道而行,方走幾步卻聽身後有人道:“但是王兄,前麵但是王兄?”
“啊呀,果然是王兄!”
周青軒聽罷非常對勁,卻聽桂大錘又道:“華山派已在檄告中將他自劍派除名!還命天下華山弟子見之誅殺,清理流派!”
王博達心下打動,不由道:“賢弟情意如此,賽過千言萬語!不過,你已退出江湖,情意為兄領了。”
“長輩周青軒,拜見陶師叔。”
二人一起疾行,出洪陽鎮東四十裡一座莊園矗但是立,青灰色磚牆拔地而起,朱漆大門瞭望之如紅色琉璃異光閃動,在荒涼之地顯得極其高聳。
王博達二人冷靜聽完,付了飯錢起家拜彆。東去行了二裡王博達才道:“想必你雲師叔與你相見之事蕭靖早已曉得,此人深謀遠慮,天然猜到當年之事恐要敗露,為師必會重出江湖,是以出此暴虐之計。不過三事當中,第2、三確有其事……”
“桂大錘,要講便講,不講拉倒!”
一人截口道:“江湖之人那個不想?關莫敵近些年做了幾十件大票,早該死了。我看公判大會是小,各門各派暗搶明爭二寶纔是真。”
中堂大廳華燈初上,不一會熱菜紛繁擺上紫衫木桌,陶盛義號召王博達二人就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