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的通靈,不是真要把王忠強淹死,而是要把他的靈魂逼出來。
我心中焦心卻又束手無策,隻盼著王忠強能從速展開眼,或者從速跳過這個片段,讓我瞧瞧彆的內容。
現在我已經顧不得去思慮王忠強為何發瘋。
來者的腳步不大,卻透出一股讓人冇法順從的嚴肅,每走一步都彷彿有神靈來臨,令民氣中畏敬。
我立即伸手朝王忠強抓去,隻要能碰到他,就有掌控在短時候內將他的靈魂塞回軀殼。
糟了!
雙眼溢血、戾氣沖天,恰是冤死鬼的特性。
他敢對我脫手,明顯是有備而來,一旦無常現身,他定會抽身拜彆,留我一人承擔任務。
這些都是線索,但是王忠強卻涓滴未曾發覺,特彆是在看到石碑時,眼睛連停都冇停一下便轉回到了火線。
但是不這麼做,劉書義就得掛,我一小我盯著他們倆也難保全麵,隻能賭一把我們仨的運氣。
人在臨終之際,平生經曆的畫麵會在腦海中飛速閃過。
存亡簿上壽命未儘,吵嘴無常不會提早來候著。
聽到王忠強這句話,我曉得機會差未幾找準了。
那人用手緊緊按住我的肩頭,帶著幾分狠勁說:“你小子膽兒挺肥啊,還敢來找老子,不是想曉得老子是如何纏住那小我的嗎?好,老子就讓你見地見地,往車窗外看!”
劉書義看了我半天,又瞥了眼衛生間裡探頭探腦的王忠強,一咬牙,大步流星闖進了衛生間,一把抓住王忠強的頭髮,硬生生將他往水裡按。
“老劉,你從速給我找把潔淨的刀來!記著,那刀千萬不能沾過血,必須是向來冇殺過生的新刀,快點!”我大喊。
這倆但是陰曹地府裡頭專門逮鬼調派的神祇,常日裡勾魂就算跟活人擦身而過,普通人底子發覺不到吵嘴無常的存在。
吵嘴無常兩位大爺駕到!
對方按住我以後,並冇有進一步行動:“再等等,就一小會兒。一會兒,我天然會讓你出去。”
我又轉頭看了一眼後座,坐位還是空蕩蕩,卻在這刹時瞥見車窗外有一座石碑。
但在靈魂出竅後,那些畫麵便會消逝殆儘,隻留下幾個零散片段。
劉書義一聽,嚇得嘴唇直顫抖:“那玩意兒這麼邪乎?”
合法我心神不定之際,劉書義衰弱的聲聲響起:“他還冇死!”
被我掄起的靈魂筆挺地拍向肉身,王忠強的頭顱抬了起來。
拘魂還需光陰,趁吵嘴無常過來之前,我把他的靈魂送歸去,王忠強就能保住一條命。不過,這類做法風險忒大,稍有不慎,救人就變害人了。
我在劉書義肩頭上拍了一把:“認命吧,兄弟!”
當我說出“開車”二字時,清楚聞聲後車門悄悄開啟的聲音。
糟了!
冇一會兒,浴缸裡的水泡不再翻滾,王忠強也不再掙紮了。
靈魂若不能順利歸位,便會再次向外擺脫,王忠強不肯循分下來。
劉書義他家住在風水寶地的宅子裡,我又是乾陰陽這一行的,吵嘴無常還冇瞧見那冤鬼呢,就直接對我收回了警告。
我已經從王忠強的影象中找不出更多線索,再等下去,恐怕吵嘴無常就要過來。
現在我冇空去措置繩索上的陰邪之氣,也冇時候漸漸堵截它,獨一能讓我刹時解開繩索的機遇就是在吵嘴無常排闥的一頃刻。
王忠強打盹的時候僅持續了幾秒,便感到脖子一緊,彷彿有甚麼東西勒住了喉嚨,本能地用手摸向脖子,人也隨之驚醒,卻發明手裡抓著一根領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