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說那宣元殿,是梁朝天子停止宮廷宴會、撫玩演出、會晤來使的首要場合。史乘曾有記錄,在宣元殿停止的國宴,成百上千場,殿前和廊下可坐好幾千人。除此以外,另有開敞的廣場,不但能演出百戲,還可對擊馬球,一決高低。
唉,隻能說蕭恪的確是個好人,卻不是個好天子。
太後、皇後、嬪妃、公主及誥命夫人等有頭有臉的女眷則在殿內另一側安排席位,拉屏風隔開,另安排宮中司壺、尚酒、尚食等一班人等服侍。
而繼任者肅宗本性忠孝,對人刻薄馴良,喜怒不形於色。即位初期,長於納諫,廣施仁政。
天道循環,隧道渺渺,光陰無情,人生多少。哪怕貴為天子,雖享有萬乘之尊,卻可貴百年之壽。
諸多時候,他曾心下策畫,寧肯多賜與一些財糧,餵飽邶國,去了那嫁女和親之約,免得百年以後被史家戳脊梁骨。
在此,不得不慨,明君者,非明人也。其須得審時度勢,勇敢剛毅,雄才大略,長於變通。
言訖,世人上了馬車,齊齊往皇宮趕去。
皇太子坐位於禦座東西向。諸王及使臣以次由南而東西相向設座。群臣四品以上在殿內,五品以下在殿外接待。
由此觀之,這位帝王確切具有相稱大的度量和推己及人之心,能守祖宗法度,尚德緩刑,諒解彆人,經常不計算下人不對。若在昌隆之年,不失為“守成賢主”。
“不就是一個麵見各國使臣的宴會嗎?兒子何足懼哉?”蕭暄兩嘴角向下一彎,撇撇唇,毫不在乎道。
和親,聽起來誇姣,實際卻儘是酸楚。很多時候隻要弱國才采取這等和順體例,確保王朝臨時的和安穩定。靠女人聯婚這一綏靖政策在男尊女卑的國度,屢見不鮮。從古至今,這個決策向來都是斷斷續續,一向都冇從底子上消弭過。
洪光二年,有個清正廉潔的禦史,名為陶真。他為人樸重,頻頻犯顏切諫,唾沫星子經常濺到肅宗臉上,但肅宗一邊衣袖擦臉,一邊耐著性子聽完,麵無異色,未曾降罪。
當年穆宗兵敗,留下奇恥大辱,讓梁國一度頹疲,固然他暮年療攝生息,減免賦稅,勤政恭儉,何如天不遂願,一向未能重現亂世榮光,鬱鬱而終,將困難丟給了後代子孫。
提及此,還不得不說一些個趣事。
未幾時,府門大開,蕭煜並蕭暄前後踏出,兩人彆離著親王與世子服,一身貴氣,嚴肅盛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