暄璃江山落_第57章 四猛血濺福源店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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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入夜了,路不好走,便一塊聚在酒家裡,大口吃酒,談天說地,時不時還傳出些葷段子,惹來一陣轟笑之聲。

“啪”的一聲,扈剛的大刀把立在後側的交椅砍翻,見冇砍著人,他頓時收刀迴轉,卻不想,後背一陣寒氣高聳襲來,似是滅亡之影覆蓋,吃了一驚,把這心肝五臟,都提在九霄雲外。

隻見這行動奇特的男人鼻梁裡“哼”了一聲,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,抹了抹鬍子上黏住的肉沫,起家一腳踢開麵前的桌椅,大聲叫罵道,“狗屁的‘登州四猛’,在我黃爺的眼裡,就是一坨墊茅坑的臭狗屎。”

而後絡腮鬍男人托了以往有些友情的保衛,給了些銅板子,稍開一條門縫,把馬牽了出去,便一起通暢地進了寧陽城,也未幾逛,見著一酒家,就定了此處歇腳吃酒。

男人放肆的笑聲如若天國的冤魂般滲人,但是他並冇有發明在福源酒家的房頂上,一個真正的妙手正麵無神采地諦視著這統統...

“砰砰砰”,一陣清脆的倒地聲,讓民氣肝直顫。

“嗬!豈止是手上沾了血這般簡樸,這四人合股殺縣吏、盜府庫、劫官銀,天大的膽,甚麼冇乾過?為此官府冇少派人追捕他們。但是天大地大,不及手中拳頭大,這四人技藝高強,都是一頂一的裡手,又都是無牽無掛的逃亡徒,腳丫子撒開就走,官兵常常铩羽而歸。”洪叔撇嘴道。

得虧現在不是夏季,不然指不定一堆蚊蠅繞著轉,那披髮著出來的氣味實在令人作嘔,恨不得避之千裡。

且說趕路的四人拴住了馬,幾步邁出去。

洪叔喝了口茶,又持續道,“到了厥後,官府多次得勝,損了很多人手,加上世道不承平,官兵大多混糧餉,不出氣力,再者現在處所上那裡冇有個匪患草寇的,若都要緝拿歸案,不知要耗儘多少人腳賦稅。此消彼長,得了唄,衙門睜隻眼閉隻眼,隻發海捕檄文,卻不派人清查。吃皇糧的都這副模樣了,老百姓還敢去招惹嗎?乃至於這四猛堂而皇之地走在街上,倒無人過問了。”

“那登州官府為甚要巡捕他們?但是犯了命案?”

“洪爺,我們商隊裡頭數你見地最廣,給大夥講講那登州四猛是個甚來頭?”待得眾伴計收了獵奇目光,年紀最小的二娃耐不住性子,拉著中年男人衣袖懇求道。

說時遲,當時快,扈剛急要掙紮回身時,肮臟男人已是立在其身後,微微翻手,袖中小刀,猛地刺出,明晃晃的刀尖深深冇入扈剛的後背,隻留了生了鏽跡的刀柄□□在外,頃刻間鮮血迸射,場麵駭人。

但是劈麵的摳腳男人拔出小刀,舔了舔上麵的血跡,冷冷望下落空明智的一行人,立在原處,毫無懼色。

再把目光投到西麵、南腳處,掃視一遍,都是些趕路的糙男人,歇腳的小商隊,吵喧華鬨,舉止粗暴。這一來不丟臉出,這福源酒家門檻不高,代價便宜,魚目稠濁,就是給這些個不富不貴的路人供應食宿。

另一個伴計點頭應道,瘦瘦的臉上一片嚴峻之色。

奔東跑西的酒保聞見聲,趕將過來,唱了喏,見四人皆是提刀的凶男人,哪敢怠慢,張嘴便道:“客長,打多少酒?”

“好了好了,你且放開”,被稱作洪叔的男人抵不住二娃一個勁地死問,隻得承諾,隨後叫世人靠近些,低首悄悄講道,“據我所知,這登州四猛是拜了把子的弟兄,那絡腮鬍子是老邁,喚作‘通目虎’楊騫;而邊幅普通的矮腳男人,乃是次兄,喚作‘攔路豺’扈剛;再者就是頭上戴著珠鏈,嘴角一顆痣的浮浪男人,排行第三,喚作‘花山狼’賈渾,而那位列最末的沉默寡言、血氣繚繞刀疤漢,喚作‘三頭豹’仇煞天。這四人合在一處,江湖上稱其為‘豺狼豺狼’,殘暴得緊,平常百姓見了,躲還躲不及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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