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其奢糜豪華,才成為達官朱紫,乃至皇親國戚都經常光臨之地。都道是人不風騷枉少年,自古多少男兒明顯濫情,卻總自誇多情,清楚是欲蓋名彰,掩耳盜鈴。
“那王闖如何措置?”
“這位豪傑的意義是?”曾泰忠謹慎翼翼摸索道。
再看那曾泰忠,早已不在床上,滾到地下,鑽進床底,瑟瑟顫栗,褲襠處一片潮濕,大喊命休矣。這等冇膽的小人,閒常時,隻如鳥嘴矯飾,急上場時,倒是屁用不頂,見個紙虎,也嚇一交,一時候全冇智量。
南北縱橫的第三條街,街尾拐個彎,便到了世人皆知的“*街”,隻因這條巷子竟是些青樓北裡,滿是有些姿色的女子立在街頭,招攬買賣,賣笑為生。
“大人說那裡話,你能來,奴家歡樂不已,怎的見怪?”那月蓮常在風月場合混跡,怎不知男民氣機,但說些巧舌滑語,眉來眼去,非常有情,挑逗曾泰忠。
且說這二人倒在床上,正在興頭,俄然竄出一乾不速之客,蒙著麵,破門而入,手中操著明晃晃的彎刀。
“冇叫你明放,你當了這麼久的刑部尚書,天然免得‘上有政策,下有對策’的事理。明日是萬國會,大師不會把目光放在一個戔戔巡檢身上,你能夠偷梁換柱,移花接木。我信賴你的牢裡可不缺極刑犯。”一個蒙麪人輕彈白刃,將刀在曾泰忠麵前亮了亮,冷冷道。
唉,念及此,這大梁宦海已是如此*,這國度怕是積重難返,像是搖搖欲墜的破車,隻等著掏空散架的那一天。
“曾大人無需多想,儘管做好分內事便可。最後還請曾大人能保守奧妙,不然你和你百口的命可就說不準了。”又是一番威脅,直把曾泰忠唬得盜汗連連,發誓不敢透露半字。
那褪去上衣,春光乍泄的月蓮慌做一團,扯過被子,緊緊裹住,尖叫連連,搶先一名拿著刀的大漢嫌她不識時務,隻顧聒噪,用刀背一股腦將其打昏。
唉,自古最淒然,莫過風塵女。十年一覺揚州夢,博得青樓薄倖名。或逼或縱,毫無莊嚴,一雙玉臂千人枕,半點朱唇萬人嘗。幽恨暗寄,爭奈無情江水不西流。
曾泰忠自打前次在這紅月樓,瞥見一女子,名喚月蓮,容顏娟秀怎堪提,笑蹙春山八字眉,再聽其唱了首小曲,隻迷得個神魂倒置,酥了半邊身子,欲罷不能。今後一得了閒,便趕將過來,將其包下,共赴巫山*。
拿刀的男人們見他這般形狀,都是冷冷一笑,就這扶不上牆的爛泥,也配做那刑部尚書?真是天瞎了眼。
“王巡檢莫問,一會兒自會明白”,領頭的黑衣人也未幾話,短短一句,便住了口。
曾泰忠一聽大驚,誰敢直闖刑部大牢劫囚?
那曾泰忠亦是個酒色之徒,這事如何不曉得一來二去,兩人便又是男歡女愛,恩愛一度。
“這,這怕是難辦。那王闖獲咎的是邶國,皇高低了令要嚴查,並且丞相大人也叮囑下官,早日處決他,停歇邶國皇子的肝火,下官就是有十個腦袋,也不敢放人呐!”曾泰忠聞言叫苦不迭,這王闖但是命犯,豈可說放就放?
“大人,怎的這般時候纔來?教奴家等的好辛苦,隻把這心兒擱在嗓子眼,活生生難受”,月蓮一見曾泰忠,倉猝上前,把手掠一掠雲髻,口裡喃喃笑罵道。
現在,出了王闖這事,他這刑部尚書不去審案,反而叫上幾侍從,換了便服,往這紅月樓來,端的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