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說那裡話,你能來,奴家歡樂不已,怎的見怪?”那月蓮常在風月場合混跡,怎不知男民氣機,但說些巧舌滑語,眉來眼去,非常有情,挑逗曾泰忠。
待得這群人將刀逼近鴛鴦帳旁,曾泰忠二人才醒過神。
他本是一蕩子,腹中墨水裝不滿半缸,靠著家財萬貫,深諳宦海,一起湊趣下屬,擺佈逢源,最後攀上了蔡明和這棵大樹,才累遷至刑部尚書,手掌大權,草菅性命,常常胡亂判案,屈打成招,把這刑部大獄搞的是烏煙瘴氣,一團糟糕。
唉,念及此,這大梁宦海已是如此*,這國度怕是積重難返,像是搖搖欲墜的破車,隻等著掏空散架的那一天。
而一眾風月場合裡,以“紅月樓”最為馳名。
可這曾泰忠既不清,也不廉,更不知恥辱為何物。
使了銀子,那愁找不到歡愉?
入了夜,這永京炊火便是人間天國。
“你們是?”王闖瞧著前來為其鬆去桎梏的黑衣人,大惑不解。現在他已是待殺的重犯,誰會犯險救他?
那曾泰忠亦是個酒色之徒,這事如何不曉得一來二去,兩人便又是男歡女愛,恩愛一度。
“哼,你這狗官,倒是嘴滑。我等來此找你,隻要一個目標。本日押入你刑部大牢的男人,名喚王闖,乃是我們拜把子的兄弟,命金貴著。我要你把他放了。”大漢們個個目露凶光,眼底殺意出現,盯得曾泰忠毛骨悚然。
且說這二人倒在床上,正在興頭,俄然竄出一乾不速之客,蒙著麵,破門而入,手中操著明晃晃的彎刀。
“那天子和蔡明和未曾見過王闖,隻是拿他的命給那穆索爾一個交代。你能夠找小我替了他,將其折騰一番,毀去麵龐,並當眾處決,便可瞞天過海。”
“哈哈,本想早些來,卻不想有個不開眼的猢猻玩意兒惹了邶國人,攤上官司,押到刑部來,這才誤了我見小娘子的時候,望小娘子莫要見怪”,曾泰忠瞧見月蓮花容嫋娜,玉質娉婷,哪另故意機惟彆的,誕著臉,一副豬哥相兒。
但見樓閣內雲頂檀木作梁,水晶玉璧為燈,紅錦綢緞鋪地,牡丹玫瑰飄香。台階上中鋪白玉,內嵌金珠,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,毫不冰冷,如墜雲山幻海普通。
唉,自古最淒然,莫過風塵女。十年一覺揚州夢,博得青樓薄倖名。或逼或縱,毫無莊嚴,一雙玉臂千人枕,半點朱唇萬人嘗。幽恨暗寄,爭奈無情江水不西流。
南北縱橫的第三條街,街尾拐個彎,便到了世人皆知的“*街”,隻因這條巷子竟是些青樓北裡,滿是有些姿色的女子立在街頭,招攬買賣,賣笑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