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玄策聽了也不再囉嗦,手中鎏金爪一抖,起手一招“蛟龍探爪”直取通玄子咽喉。通玄子見這一爪來勢迅疾,也不遁藏,長劍一揮,不偏不倚,竟正抵在鎏金爪中心之上。
通玄子見狀笑笑說:“小娃兒,你不再攻,貧道可要脫手了!”
柳少陽坐在位子上喝茶之餘,心中暗想::“這取走鏢物的道人說到尊勝塔前,論武還鏢,若真是“崳山四劍”,卻不知如此一出,是為何意?”
落日下的淮安城裡撒著金色的斜暉,絳色的朝霞斜照在尊勝塔的塔身之上,將塔影拉得老長。
場中世人隻聽得“鐺”的一聲響動,便見劍芒散處,金玄策身形向後飛出數丈。
通玄子意欲速戰持久,當下劍勢不緩,運加內勁,“嗡”的一聲作響,一招“紫極通玄”直逼上去。
如此劍來針往,劍爪翻飛,又走了三五招,金玄策已然岌岌可危。
沖虛子遵言將手中匣子擲出,呂子通伸手接過,翻開一看,一頂頭冠端放此中,冠頂和四周鑲嵌的五顆夜明珠在落日的餘暉下泛著幽光,恰是前日被取走的夜明冠,當下合上匣蓋交到旁人手中,從背上取下一柄長劍便要出陣比試。
在場五行門世人聽了南華子,沖虛子二人之言,均是麵有不忿之色。呂子通冷哼一聲,向四周街坊樓閣揮手數下,幾十個伏在暗處扣弦待命的弩手悉數退了出來。
為首的羽士方麵短髯,兩眉斜飛,聽了呂子通一番話,上前一步也拱手行禮:“無上天尊,我師兄弟四人當年慘敗龍虎一脈江紫彥大俠之手,身反昆崳山閉關二十載至於本日。衡山一彆二十年,子通兄彆來無恙,南華子心中有不堪之喜!”
南華子聽了呂子通這話,撫掌讚道:“呂掌門大有一派宗主之風,倒是我等多慮了!”說罷回身接著道:“呂掌門既然情願比試,三弟,你便把取來的東西還給他們吧!”
南華子身邊一肥胖白臉的羽士隨即舉了舉手中的匣子,介麵說“貧道沖虛子見過諸位,南華子師兄所言不錯,東西一會自當償還。隻是我四人有個不情之請,還望呂門主互助。按江湖玄門中人端方,有事相求多要先以武會友,正巧我四人這些年閉關昆崳山上,也練就了幾樣拙技。現在想以崳山派的身份與諸位比試幾陣,領教領教子通兄和門下齊雲山一脈各位妙手的武功!不知呂掌門意下如何?”
沖虛子一番言語,“比試幾陣”,“領教領教”幾個字語氣尤重,明顯早已看出五行門有人手暗中埋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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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子通麵上沉寂如水,快速大聲道:“南華子道長所言客氣,齊雲崳山兩脈也算是同屬道指正宗,呂某不知有何獲咎了四位道長之處,乃至前幾日各位取走了我門下威遠鏢局所保之鏢,還望直言相告!”
考慮已定,便開口對精金旗掌旗使金玄策叮嚀到:“玄策,由你來打第一陣。這四人武功深不成測,記著謹慎為先,不敵之時退下認輸便可。”
話音甫落,身邊的火玄牝已然按耐不住,挺身向前道:“門主,您乃我方主將,未可輕動,待部屬去領教領教這牛鼻子老道的高招!”
天氣近晚,塔旁的茶鋪裡,喝茶的香客們大多已經散去。靠門的兩張桌子上,七八個身著各色衣衫,腰懸兵刃的江湖人士還是坐在那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