丐幫中人這般一走,那些個街坊路人,有的趁機挖苦調侃劉員外幾句,也都垂垂散去。那劉員外被前後這般一臊,麵上紅得好似豬肝,大聲謾罵一陣,便要叫部下主子關上宅門。
柳少陽見這財主相問,微微拱手道:“鄙人姓柳,乃江湖玄門中人。打江淮北上開封,路過此地。”說著又一指水玄靈道,“這位女人是我師姐。”
柳少陽惱他巧取豪奪,常日裡少不得逼迫耕戶鄉民,笑了笑道:“劉員外常日裡雖是財路廣進,現在有了難處,我柳某卻也不好漫天要價。便把你方纔和丐幫中人說的那所城西的宅子,五十兩白銀抵給我便可。員外隻要應了,柳某便和我師姐留下,替你卻了府上的悍賊,這樁買賣可還成麼?”
那劉員外聽有人叫他,立足回身。見是一個麵龐俊朗的弱冠少年,前麵還跟著一個白衣女子,不由疑道:“你們是何人?喚我劉某又有何事?”
邊上的水玄靈曉得,這幾個仆人所練的微末工夫,使出來全然碰不到柳少陽衣角。便笑吟吟的負手而立,好整以暇地瞧了起來。
他身後的兩人見柳少陽衝了過來,一左一右齊撲疇昔。柳少陽看得逼真,隻是足尖微點,一招玄門齊雲一脈的輕功“白隼沖天”,身子便朝上快速縱起。那兩個仆人止不住勢頭,撞在一處,柳少陽卻已從他二人頭頂上躍了疇昔。
劉員外聽出柳少陽話中之意,臉上賠笑道:“柳豪傑說得那裡話,但有甚麼前提,凡是我劉某能辦到的,儘管叮嚀便是!”
站得最前一名仆人,見柳少陽就在麵前,趕緊伸手去兜,手到之處卻撈了個空。緊接著腰間疾風掠過,周身一麻,不由自主往邊上一個踉蹌,便讓柳少陽從他身邊閃了疇昔。
劉員外一聽本身城西幾百兩銀錢的宅子,隻抵作了五十兩,雖是好生捨不得。但一想到這點銀子與飛賊纏身,家財不保比擬,大是差得遠了,故而口中忙道:“好說,好說!隻要柳豪傑能抓住我府上的飛賊,莫說是隻抵五十兩,便是送給公子,也何嘗不成!”
柳少陽心中暗讚那悍賊本領不小,口中卻道:“劉員外曲解了,我姐弟二人並非來討甚麼金銀。而是方纔聽員外說得那飛賊神出鬼冇,心下獵奇。我柳某鄙人,剛巧多年也學了些個輕身拳腳上的本領,倒是故意替員外捉了府上那來去無蹤的悍賊!”
水玄靈見柳少陽隻是一會兒工夫,就迫得這劉員外把丐幫世人幾日都買不下的宅子,甘心折本抵了,內心大是佩服。
劉員外微微一愣,應道:“這些個仆人仆人,每人手上倒都會些工夫!”
那劉員外把柳少陽的一番要求辦好,隨即恭聲道:“不知柳豪傑徹夜捉賊,需求多少人手,鄙人也好提早下去安插籌辦!”
那劉員外聽了略微思忖,便一口承諾了。當下把柳少陽和水玄靈請到前廳當中,拿出城西宅子的房產地契,又命主子取來文房四寶,硃砂印泥。兩方立下字據,各自按下指模。柳少陽付了五十兩現銀,將地契和字據揣在懷裡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