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想,心中頓生一股豪氣,脫口應道:“叔父既然如此一說,侄兒此番前去,定然竭儘所能,不讓叔父絕望!”
那吳冠雄瞅了一眼屋中窗旁的檀木書案,帶著憨笑道:“柳左使,又在看書了麼?你是不曉得,俺每到你們這些滿腹學問之人的屋子裡,聞見這股子書墨的味道,就冇出處的歡暢。你說俺拳腳上有一膀子力量,如果能來個文武雙全,那豈不是妙哉!這些年字俺也認了很多,但是一旦本身拿了書籍翻開來瞧,倒是半會兒也看不出來,當真是怪得緊!”
柳少陽聽呂子通有此一問,一時微愣,暗想:“這些個保運鏢物的行當,一貫是鏢局裡的鏢頭們的差事,叔父如何要差我前去?去的是開封府,這開封府但是中原重鎮。那一帶千裡平原,在元庭末年,又是撻伐兵災,又是水旱蟲蝗。聽來到這邊的白叟講,那可真是饑荒比年,十室九空。”
剛轉過屋廊,走到後院東配房前的台階下。柳少陽正瞅見師姐水玄靈從內裡出來,便上前號召道:“玄靈師姐你也在啊!門主叫我過來,你也是叔父叫來有事叮嚀的麼?”
不知為何,柳少陽模糊感覺隻差師姐與本身同去,甚為不當。此時他故意直言相告,讓呂子通將水玄靈留下,換一人與本身同去。可呂子通已然將話鋒扯到了彆處,似是此事已然定下。
接著又道:“你既然有如此信心,此事叔父我便放心了。我從幫眾當中撥派妙手,再讓你師姐同你一起前去。到了那邊,你儘管大膽做便是!過得幾個月,你在中州打下根底,我便派你師哥中的一人到那邊將你替返來!”
轉念又一想,忽地略有所悟,便抬頭衝呂子通侃侃答道:“叔父,中原之地本來已在元末之時,弄得荒涼千裡。朱元璋這些年頻頻往那邊遷民進丁,十幾年下來,中州之地又是天下要樞,即便當年氣象再為慘痛,想必此時又有了些本來的繁華氣象了吧。叔父叫我前去,莫不是想把我們五行門的權勢,再往中原生長麼?”
呂子通含笑捋了捋長髯,欣喜道:“陽兒,叔父曉得你年紀雖輕,遇起事來但是老成得緊。這點便是叔父我,偶然都要慨歎後生可畏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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呂子通聽他想問,頓了頓道:“陽兒,前幾日江淮的幾個綢布富商,找上我們五行門總舵的威遠鏢局來。說是要運了多量貨色銀錢,去北邊的開封府一帶創辦莊號。隻因代價不菲,便想讓我們出人手幫著押運一趟。叔父想派你帶隊前去,你可知是何原因麼?”
柳少陽聽呂子通有事找他,當即彆了吳冠雄,換了套長袍,束腰正帶,便起家閉了屋門前去。
柳少陽心中隻覺一團麻亂,冇有半點眉目。忽地轉念一想,內心又感覺趁著這個機遇,倒也好向水玄靈申明情意,將此事說個清楚,也好過一向如此含含混糊。這般策畫已定,柳少陽便也冇再向呂子通提及此事。
呂子通說到此處忽地打住,轉過話頭道:“嘿嘿,你說得一點不差!叔父叫你前去,保鑣隻是名頭,要的便是讓你留意那邊的幫派權勢。便利之時,便在中原立下流派。如此一來,我五行門步出兩淮之地,定然氣力再可大增!此去中州人生勢孤,地頭不熟。隻要交給你去辦,叔父才氣放心得下誒!”